利用四爷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差,张子清可谓是十八般武艺都齐齐上阵,利诱与威胁齐飞,安哄与恐吓并重,企图哄得她的小妞学那武氏的大格格般,哭着喊着闹着折腾着要找额娘睡,离了额娘半步都不成。可她终究以惨败退场,她的小妞太拽,比那四大爷都大爷,睡觉睡得呼呼的,张子清推都推不醒,偶尔将小妞惹急了,小妞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呼呼一胖巴掌,那胖爪子拍在人身上,那红印子贴在人身上,没个半柱香的功夫可去不掉哟。
小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待张子清终于死了心认了命不再祈求她家妞来救场时,四爷已经迈着稳健的步子进了她的屋,就着苏培盛掀开的门帘略一低头,进了她的寝房。
甫一踏进张子清的寝屋,四爷微愣了下,随即敛了眸子沉声道:“苏培盛,让三格格的奶嬷嬷抱三格格下去歇息。”
张子清怎可依?抱着小妞不撒手,给四爷请过安后,磨蹭着步子移到四爷跟前,干巴巴的擎着小妞道:“爷,三格格想起您了,早些就一直等着您来看她呢。”
四爷隐忍的看了眼张子清,忍了半晌深吸了口气,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张氏,爷以前究竟有没有跟你说过,学不来别人争宠的手段就莫再学,你知不知道你东施效颦的举动看的爷脑袋瓜都疼。就算要效颦你也效的像一些,你不妨去看看人家武氏,去学学人家李氏,你看看人家都是如何拿孩子来邀宠的,你再学来给爷献宠可否?记得下一次,再拿三格格来邀宠时,千万要让三格格睁着眼,最起码也得让爷知道三格格是醒着的时候想着爷的。”
张子清抱着睡的呼呼的小妞迅速隐没在角落里默不作声,你丫丫的,她也想让妞醒着的时候想着你丫,可奈何不得这妞一天之中除了吃饭的时间外,其余空挡全都交由给了周公,连她这个亲娘都占用不得她的半分时间,更何况其他人呢?
奶嬷嬷得到四爷的眼神示意,迫不得已只得磨蹭着上前去抱孩子,张子清搂着她家软乎乎的妞不肯撒手,哪怕她家妞压得她胳膊都酸痛,她也愿意抱着香喷喷的妞而不愿去被迫搂着男人硬邦邦的背。
事实证明,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的,妞最后还是让奶嬷嬷抱了下去,即使是被抱出去的那刻,她家妞依旧没舍得从香甜的梦里醒来看她娘亲一眼,更没有她可怜娘亲期盼的所谓奇迹——哭着喊着闹着折腾着要找额娘睡。
四周一旦静下来,张子清就开始心里发虚,与狼共处最忌讳的一点就是面对面的沉寂,对方无形的沉默会给她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威压感,这会让她尚未交手气势上就落人一成。
不想最后落得一败涂地,张子清觉得得先找点事情做,她不会自虐的赶脚的去给四爷更衣,拧身往茶几方位去,要不就先泡壶清茶先?
在她刚拧身抬脚走了几步后,她机敏的听见背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脚步声跟随着她的方向,几个大步几乎就与她前脚接后脚。张子清大惊,在脚步即将抵达茶几前那刹果断的一个旋身,认命的朝着火炕的方向而去。要真逃不掉就选个正常的地点吧,茶几什么的,实在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身后脚步顿了半秒,旋即快速朝她的方位而来,几乎是两步就追上了她,刚劲的手臂从背后有力的将她一揽,张子清瞬息一个趔趄向后靠上一堵温厚的肉墙,尚没等她站稳,背后的那堵肉墙猛地用力前推,张子清整个人就冷不丁的扑上了火炕。
身前搁着炕沿,身后压着堵后墙,张子清手抓着被褥,四爷骨节分明的大手由背后抚上了她的肩,沿着锁骨方位缓缓游移,寻得领口方位稍微摩挲了两下,冷不丁使了力道挣开了一颗扣子,强撑开领口霸道的往下一路探索。强忍着那大手肆意的揉搓,张子清颤声道:“爷,要不妾先伺候着您更衣……”
四爷一手仍旧游走于她身上继续作祟,一手则慢条斯理的开始拉开自个的金黄带子,闻言,只是唇角扬了个似冷讽的弧度:“早受着晚受着不都得受着,你磨蹭又能磨蹭个什么劲来?怎么,差不多一年没让爷碰着了,难道你不想爷?”
张子清没吱声,四爷手上一用力,将她的衣裳撕了大半,低喝:“说话。”
肌肤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之中,令她忍不住瑟了下肩,听到四爷伏在她耳畔的命令,张子清不得不嗫嚅着唇说了一个想字。却不成想这一字不知捅了哪只马蜂窝,只见后头的男人闻罢,周身陡然泛起一尺厚的寒气。
“想?想爷想的吃好喝好睡好,最后给爷生下个同样能吃能喝能睡的胖闺女吧?张氏,你就是这般想爷的吗?”三两下将张子清的衣服剥光,见她瑟缩的手脚并用的似乎要往炕上爬,四爷一个冷笑,双手掐住她的孱弱腰身用力扯了下。爷想在哪里做,什么姿势做,你以为以你螳臂当车的可笑之力能阻止的了?
四爷周身只余一身月白缎的里衣亵裤,微抬着下巴手略微一用力将里衣扯开了来。光裸的厚实胸腹贴上那凝脂细滑略带微凉的美背,四爷忍不住动了动喉咙,粗粝的掌心在那滴粉搓酥处揉捏了好一阵罢,缓缓下移到那平坦柔滑的小腹,再往下,掌心强制性挤开那颤栗的闭紧了的幼细双腿,轻而易举的握住一细滑腿根,沿着笔直的线条往下摸到腿弯,略一摩挲,不由分说的往上撩到了炕沿。
张子清打了个冷颤,忍不住胳膊向后,吃力的以柔弱的掌心推拒着他逐渐压下来的强悍腰腹,弱声低语:“望爷怜惜……妾,妾还病着……”
话未尽就被四爷冷笑着打断:“可不是,你全年的都病着,却能吃能喝能睡,这样的病还真是少见。且于床第之间,也是任爷再怎么折腾着你这病体残躯,却也一次都没见着你晕过,这种好病,怕是人人都愿意得的吧。不如爷跟你打个商量,今个夜里,哪怕你被爷弄的晕死过一回,爷这一整年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如何?”说着,那遒劲大手已经扣上了那不自量力的纤弱细腕,轻微一用力就卸了她的力道。
张子清无言以对。
四爷又是一声冷笑。
半退了亵裤按着那孱弱腰身他缓缓沉了身子,且听身下一声细弱的低哼,四爷的一双黑瞋瞋的目愈发黑的深不见底,危险的像丛林里狩猎的豹。
伏低了身子一路沿着细滑的颈子寻到了她的耳畔,四爷一边耸动一边轻咬着她的耳垂,喑哑着嗓音低语:“张子清,今个晚的水煮白菜还合你的口味否?嗯?”
张子清想抓着被褥上炕,却被他愈发死紧的按着,只能被迫于他的身下生生受着。
不是没听到他的调侃,只是她还能说什么,他以牙还牙的给他自个报了一肉之仇后,现今还不容拒绝的肉着她,这一局他二比一完胜,他炫耀他的胜利,难道还要她随声附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