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菀和儿子离开了孟府,一路就往蒋家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蒋明菀看着儿子笑着道:“今儿见了一回孟小姐,你觉得如何?”
扬哥儿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孟小姐学识很好,我觉得不错。”
蒋明菀听了失笑:“你倒是一点也不害臊。”
扬哥儿听到这话,却越发显得理直气壮了:“有什么好害臊的,婚姻之事本就是人伦大事,人人都要经历的,而且既然母亲都问我了,难道我还能不说吗?”
蒋明菀笑着摇头:“得得得,这么都说不过你,不过既然你都说这话了,那母亲便是豁出脸面去,也得将这桩亲事给你说成。”
扬哥儿又是一笑:“这倒不必,母亲尽力而为就是,若是人家不情愿,也不必勉强。”
蒋明菀摇头笑出声,这小子,果真还没开窍呢。
等回了蒋家,蒋夫人第一时间就拉着蒋明菀问情况。
蒋明菀自然一五一十的说了:“孟小姐确实出众,扬哥儿看着好似也挺喜欢她的。”
蒋夫人高兴的一拍手:“那真是再妥当不过了!”
蒋明菀听着这话也觉得不错,她看得出来孟夫人的意思,是万般情愿的,只是目前为难的还在那位孟小姐身上。
今日她虽然话不多,可是蒋明菀却能看得出,这是个极有主意的小姑娘,若是她不情愿,只怕孟夫人也做不得她的主。
想到这儿,蒋明菀叹了口气,笑着对母亲道:“婚姻之事,还是要看缘分。”
蒋夫人见女儿好似有什么心事,想要问问,但是一想女儿的性子,还是没有张口,只道:“虽说要靠缘分,但是追根究底,缘分之事还是太过虚无缥缈,还是要抓紧眼前人才是。”
蒋明菀笑着点头:“您的话我记住了。”
之后过了几日,孟夫人又请蒋明菀上门做客,这次蒋明菀来的时候,将蓁姐儿也带过去了。
而蓁姐儿也把佑哥儿抱上了,蒋明菀还怕小孩子出门在外着了风,但是蓁姐儿却笑着道:“这孩子健壮,自打生下来就没病没灾,倒是不必如此小心,反倒若是将他留在家里,只怕才不好,他好动,又爱粘着我,若是我不在,乳母也哄不住他。”
蒋明菀笑着点了点外孙的鼻尖,宠溺道:“真是个小磨人精。”
佑哥儿也不知听没听懂外祖母的话,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蒋明菀,还冲着她笑了笑,直把蒋明菀的心都笑软了。
等几人到了孟家,孟夫人比上次还要热情,孟小姐的话也比上回多了不少,还抱了抱佑哥儿,孟夫人在边上看着,满脸都是欣慰。
后来蒋明菀和孟夫人说话,孟小姐便负责招待蓁姐儿,两人去了后头屋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等用膳的时候才回来。
等到用完膳该走了,孟夫人还给佑哥儿送了一副长命锁,嘴上直说:“上次哥儿满月,我没赶上过去,这回也给哥儿补上。”
这话说的,佑哥儿满月的时候,孟家和徐家的婚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作为女家又怎么好上门呢。
不过既然她话说的这样周全,蓁姐儿也不会给人家没脸,笑着收下了。
等到两人出了孟家的门,蓁姐儿这才道:“那位孟小姐,真真是个聪明人。”
蒋明菀看向闺女,对她这话也毫不惊讶:“你也觉得如此?”
蓁姐儿点了点头:“不仅聪明,而且行事也周到,我去了后头和她说话,就没有一处怠慢的地方,甚至佑哥儿都照顾到了,就连她跟前的丫鬟行事也很有章法。”
蒋明菀听了笑着点点头:“你看的很明白,这姑娘的确不凡。”
蓁姐儿笑着看了眼蒋明菀,柔声道:“我就知道母亲喜欢聪明的姑娘。”
蒋明菀看蓁姐儿这么说,笑着拉着了她的手:“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放心,在母亲心中,还是咱们蓁姐儿最好最聪明。”
蓁姐儿羞得脸上泛红,嗔道:“母亲又打趣我。”
蒋明菀笑的更盛了,但是眼中却满是温柔。
不过几日,孟徐两家就交换了庚帖,请的媒人是京里有名的官媒。
上门的那日,蒋明菀还怕王家来捣乱,但是很神奇的是,王家却并没有出现,她很是顺利的换了庚帖,也算是初步定下了亲事。
孟夫人一脸的喜气洋洋,笑着将徐家人送出门,跟前的媒人更是一口一句吉祥话,说的两家都身心舒畅。
等出了孟家的大门,蒋明菀坐在马车上,手里捏着孟小姐的生辰八字,心里琢磨着该找什么人算一算。
八字这种东西虽然听着玄乎,但是该走的程序要是要走的。
正在思考间,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喧闹,蒋明菀一蹙眉,朗声道:“怎么了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外头赶马车的正是张怀,这也是蒋明菀为了防备王家人不甘心使坏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