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归听,但是读书人们却对这评书作出了严肃的批评,认为段明玉篡改了历史,但这并不能阻拦这些二货听评书的兴致……啥人嘛。
对这些无聊的苍蝇,说书先生只能清咳了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太史慈兜回马再战,又到五十合。孙策一枪搠,慈闪过,挟住枪;慈也一枪搠去,策亦闪过,挟住枪。两个用力只一拖,都滚下马來。马不知走的那里去了。两个弃了枪,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策手快,掣了太史慈背上的短戟,慈亦掣了策头上的兜鍪。策把戟來刺慈,慈把兜鍪遮架。忽然喊声后起……”
众人一起拍手叫好,段明玉几人却渐渐消失在了人海中,回到郎将府的时候,身后多了两个拖油瓶,正是智缘和李世刚两个光头。
本家段明玉只是礼节性的请两人过府一叙,结果两人打蛇上棍,直接就宣布,住进郎将府了。若不是觉得智缘和李世刚武力值强大,血蓝全满,段明玉绝对会跟这两二货拼个你死我活,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段明玉真想仰天长叹一声:“先人你个板板的,老子信了你的邪……”
刚一踏进府门,就见外出几月,突然出现的袁弘志老道人正在和一个小道士下着围棋。
见段明玉回來,袁弘志立马笑脸相迎道:“段公子倒是悠闲,游山玩水,好不快哉,老夫介绍一下,这是爱徒袁闯,以后说不得也要一并叨扰段公子了……孽徒,还不快快见过段公子!”袁弘志大喝一声,骂道。
袁闯同样身着一身紫阳道袍,很听话,唯唯诺诺的向着段明玉拱了拱手:“无量天尊,在下袁闯,见过段公子!”
段明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骂道:“我感谢你全家,老子这都快成收容所了,后面还有两和尚沒來得及安置呢,你还來!”
段明玉正欲发作,却见智缘老僧从后面跃了出來道:“呔,袁老道,你怎么在此?”
“嘿,怎地是你这个老秃驴,你能來,本道爷就不能來吗?”袁弘志毫不示弱,一上來就和智缘针尖对麦芒的挤兑上了。
“老牛鼻子道人,竟然敢骂贫僧为秃驴,贫僧今天跟你拼了!”智缘老僧大喝一声,挽起了袖袍,怒道。
“我去,本道爷何时怕过你來,來來來,大战三百回合再说!”袁弘志同样冲上前去。
咳咳,想不到两人居然认识,段明玉这个正主心里有些发虚了,看这样子,老人关系明显不是十分的友好,奶奶个熊的,老子这里恐怕热闹了。
只见两人不由分说,直接较量上了,李世刚和袁闯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一般。
一对老的,一对小的,在这一刹那之间,捉对厮杀了起來。现场顿时飞沙走石,风云突变,一片狼藉,很有屋顶被掀翻的好兆头。
段明玉和他的小伙伴们瞬间凌乱无语了。
真是好一场龙争虎斗。
只有杨昭娘脸上显示出久违的鸡冻和激情,不断的拍手叫好。
“昭娘,再泡一杯茶,抓一把瓜子來,咱们好好观摩观摩!”段明玉看了半天,终究是适应了这场异类的打斗,也和杨昭娘一样,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竟然坐在一边,饶有兴趣的欣赏了起來。
“牛鼻子老道,贫僧要和你再战三百回合……你们不要拉我啊!”智缘老僧怒喝一声,哇呀呀的乱叫,不过那意思,显然是有些暗示,暗示众人拉住他。
果然,段明玉等人立马会意,赶紧拉住智缘:“息怒啊,大师请息怒,你们还是不要打了,以和为贵,等吃完饭再打吧……”
智缘:“……”
这句话太欠揍了,竟然妄想把两人之间的终极决斗当成了饭后的娱乐。
袁弘志和智缘齐齐瞪了段明玉一眼,段明玉立马闭嘴,老子这嘴怎么就这么欠,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内心最真实,最渴望的想法了。
段明玉立刻解释道:“你们想错了,我的本意是两位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要是不可避免的要打一场,本状元认为也要尽可能推迟,最好是无限期推迟,两位都是大唐帝国的栋梁之才,国家的柱石,活化石,要是折损一位,也是国家和人民的一种莫大的损失啊……”
段明玉展现出严肃的表情和目光,注视着这两个看穿了段明玉心思的老妖怪。
直到看得两人心神不宁,不知所措,段明玉才长叹了一声,段明玉用失望与不被人理解的表情挂在了脸上,一脸的悲凉:“两位啊两位,你知道什么叫无私奉献吗?知道什么叫舍却名利吗?看來你实在不了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高尚品格。”我那哀伤而睿智的目光,越过了长安的城墙,越过了大地,到达了辽阔的太平洋……
“咳咳,段公子,是我等会错意,对不起,可能我确实误会你了。”智缘战战兢兢地朝着段明玉道,但是,依旧沒有一点悔改之意。但我是谁?咳咳,本状元是啥?纵横天下无敌手,专门替人扭转观念,转移目标和方向的,简单來说,就俩字“大忽悠”。
一顿晚饭,吃得也是不尽如人意,和尚要吃素,道士要吃荤,差点大打出手。
最后段明玉无奈之下只能让他们一人一桌,这才算是解决了晚饭问題。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能尽善尽美,即便段明玉将和尚道士分成两桌,双方也是大眼瞪小眼,气呼呼的盯着对方,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支鸡腿,一支筷子,从天空中飞过,现场一片狼藉。
众人抱头鼠窜,表示不是这四个二货的对手。
千错万错,都是信仰不同的错,让人说些什么好呢。
被误伤的一众人匆匆忙忙逃到庭院,忍不住摇头叹息,直呼倒霉。
段明玉更是忍不住朝着老天爷竖了个中指:“万恶的信仰,老子感谢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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