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云目光中染上了凄然:&ldo;公主,您自然是不会记得这些的,那时候的叶潜不过是十四岁的一个不入眼的小奴罢了,自然入不了堂堂长公主的眼中,可是公主‐‐&rdo;她停顿了下,咬唇道:&ldo;这个小奴从十四岁时便默默地注视着您,在这之后的许多年里,他每做一件事,都会想想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能不能距离您更近一点。如今他好不容易爬到了您触手可及的位置,您却这样将他推远,这公平吗?您于心何忍?&rdo;朝阳公主有一瞬间的迷茫和动容,可是略一怔忪,她终于还是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冷声道:&ldo;世间之事,哪里谈得公平二字,再者朝阳不过是区区一女子,堂堂大炎皇后和大司马,竟然向朝阳要公平二字,实在是担当不起。&rdo;叶长云低首,轻笑:&ldo;公主,你心中难道真得对潜无情?若是真得无情,那也罢了。&rdo;朝阳公主妩媚的娥眉轻挑:&ldo;有情又如何,无情又如何,事已至此,皇后娘娘在这里和朝阳公主说道,又有什么意思?&rdo;叶长云想起昔日往事,一时无语,轻叹一声道:&ldo;公主若是一意孤行,那就当长云什么都不曾说吧。&rdo;一时之间,两人分开,叶长云怔怔立在那里,朝阳公主自去长寿宫‐‐自从王太后逝后,她偶尔进宫回去那里看看。谁知刚走几步,却见茗儿从外面急匆匆地赶来,急道:&ldo;公主,小侯爷和蓉儿小姐打起来了!&rdo;蓉儿是顺义公主留下的女儿,自从送到朝阳公主府中后,便被朝阳公主收为义女,起名叫蓉儿。朝阳公主闻言,却是不慌不忙地道:&ldo;怎么打起来的?&rdo;锦绣从旁皱眉:&ldo;茗儿,你急慌忙地跑来宫里干什么?&rdo;茗儿着急又委屈:&ldo;他们打起来了啊!&rdo;锦绣轻笑:&ldo;你若是咱们小侯爷向蓉儿小姐找茬,我是信的,可是你若说他们打起来了,我却不信的。&rdo;这蓉儿也不知道随了谁,天生一副冷淡的性子,小小年纪,却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和自家那个小侯爷的顽皮性子全然南辕北辙。也是因为这个,公主偶尔多夸了蓉儿几句,结果惹得小侯爷不快,时常找茬。茗儿却道:&ldo;公主啊,咱们小侯爷一气之下,拿着箭对着蓉儿小姐,说是要让她陪自己出去玩,可是蓉儿小姐连头都不曾抬一下。我去劝小侯爷,他也不听的。&rdo;朝阳公主蹙眉冷哼:&ldo;他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拿着箭,成什么体统。赶明儿让涛儿过来,本宫倒要问问,他这是怎么教的阿狸。&rdo;茗儿瘪瘪嘴:&ldo;好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可是没办法了。&rdo;朝阳公主瞥她一眼:&ldo;本宫量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不过是小孩子家闹着玩罢了,不去理会便是。&rdo;这边主仆几人在长寿宫一边踱步,一边说话,朝阳公主望着母亲昔日的住所,不由得想起小时候:&ldo;本宫还记得幼时和皇上在这里捉迷藏的情景,那时候彘儿还只有阿狸那么大呢。&rdo;锦绣听了,跟着笑了,那时候她还年幼,却已经隐约有了印象,想到这里,不由轻叹:&ldo;也不知道小侯爷这性子随了谁呢,和公主小时候却是不像的。&rdo;朝阳公主抿唇:&ldo;或许是像他的父亲吧。&rdo;茗儿听了,却是不信的:&ldo;依茗儿看,大司马性子沉稳,处事淡然,为人谦和,小侯爷绝对不是随了大司马的。&rdo;锦绣听了这话,瞪了她一眼道:&ldo;不许乱说!&rdo;茗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缩缩肩,点头道:&ldo;是。&rdo;可是就在此时,叶长云却是想起一事来找朝阳公主,正好路过长寿宫门口,此时正待进去,却猛然听到这话,先是不解,接着恍然。她捂着心口,震惊地回忆着昔日种种,想着阿狸那胖乎乎的小脸,和潜幼时的模样。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两天更文很不及时。我家宝宝生病了,一直没来过jj,重新打开jj有点恍如隔世的茫然,写文的时候仿佛也在隔岸观花,写完后试图再读一边修改下,可是却不太能读的进去,只好先酱紫了。☆、打猎叶长云心间恍惚,眼前浮现出阿狸曾经圆润白胖的小脸,这小脸的五官竟然仿佛和幼时那个瘦小且因为衣着单薄而被冻得脸颊泛红的叶潜渐渐重合。这一刻她猛然发现,原来这相似竟然是如此的明显,可是昔日对阿狸的反感和漠视却让她从未去想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