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婢哭叫着,死命将她拖回司膳司,安顿下来。
早有人去禀报了韩尚宫,韩稚正准备睡下,听闻此事,心中难免大惊,扶着宫婢走出屋子来,却是鬼火升腾的最盛的时候。
但只见满天鬼火飘摇,又有阵风刮过,似有尖尖的哭声从后面传出来。
“大,大人,快回去罢。”扶着她的宫婢,战战兢兢的说道。
韩稚强打精神,瞧了几眼,努力装出镇定的模样,冷笑:“不知是何人捣鬼,真正是可恶,快去内侍监,找值班的侍卫来瞧瞧。”
宫婢强装着胆子,唤值勤的小太监去叫人。
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连仁寿殿众人也被惊动。
少时,内侍监的值班侍卫簇拥着司马南进了后院。
韩稚悬着的心方才放下。
任凭她是什么样的鬼,有司马南来,也能镇得住罢。
冷静也拉着孔令慈来看戏,见了韩稚,面色郑重,嘶哑的声音道:“大人,我说什么来,我就说我那个梦不会是无缘无故,原来真的是有鬼。”
韩稚沉默不语,扶着宫婢,斜倚在柱子上,欲要回屋,眉头却皱起来。
“老孔,这后院那所废屋原来是做什么用的?有人住么?”冷静大声问身边的孔令慈。
韩稚恨不得将耳朵掩起来,不听见她说什么。
孔令慈摇摇头,叹气:“我也不甚了解,只听她们说,原来住着一个侍弄花草的嬷嬷和一个尚未留头的小丫头子,可惜那嬷嬷烧柴不小心,引起了大火,将她们两个烧死在屋子里。”
冷静缩了缩肩膀,吐舌头:“老孔,你说,我老梦见的那个丫头子,会不会是当日烧死的那个小丫头子?
她该不会是因为死的冤枉,不肯去投胎,化成了厉鬼,回来索命的罢?”
“放屁!一派胡言!”韩稚忽然用足力气,大声骂道,唬的冷静一跳,不解的望向她。
韩稚自知失言,干咳两声,拭拭嘴角,声音放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依本宫来看,定是妖人作崇,既然大将军带着侍卫来了,就交由他们查证便是。”
“但愿是妖人作崇,若真是鬼怪,怕大将军也无可如何。”冷静道。
司马南带着侍卫在后院查了许久,什么都没有找到,鬼火却依旧追着人到处跑,就算是司马南也不例外,虽然他不怕,可鬼火也并不怕他,或远或近的跟在他身后,吓煞了跟随他的侍卫。
司马南不服输,抽出佩剑,与那鬼火搏斗。
鬼火却似嘲笑他一般,随着他的佩剑忽上忽下的飞舞,尽管他看似用尽了全力,却依旧够不着那鬼火半分。
“将军,此乃鬼神作崇,非我等凡人力所能及。”冯保避在一根柱子后,嘶哑着声音劝舞剑的司马南。
司马南并不信鬼神,可依他之力,竟然灭不了这漫天的鬼火,他的心确实也有些惊惧。
“大将军,说不定真是那个小丫头死的太冤,故才阴魂不散,化作鬼火,前来索命呢?”
冷静慢慢踱到司马南跟前,幽幽说道。
她的身后也跟随着几丛荧荧的鬼火,看的司马南心疼,恨不得大声向它们宣布:要想报冤报仇,只管冲我来,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