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丑事儿,还是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陈老爹弄了顶轿子来,把陈夫人抬回了家,陈乐佳就垂着头跟在轿子后面,硬是靠一双腿走。
杨嘉许也准备回家,一看她可怜巴巴的,就上去和她并排,贱兮兮道:“求小爷啊,我给你弄顶轿子,现在还疼着呢吧,就这么走回去行吗你?”
陈乐佳猛然怒目瞪向她,怒气上行,一反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巴子。
这下,两边都对称了。
杨嘉许一懵逼的功夫,陈乐佳就已经跟着陈家人走远了。
杨嘉许反应了一会儿,一脚踹翻路边一个卖杂货的摊子,“草!老子真他娘欠你的!”
这俩走了,客栈就只剩下风千露和沈问了。
气氛很尴尬,相当尴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沈问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个,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我是真记不得了,我……”
风千露淡定得像昨天晚上跟男人睡一张床的不是她一样,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平静道:“昨天晚上说好了,这顿酒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以后别跟着我。”
沈问千想万想,想了她的一万种反应,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来这么一句!
心里那点儿像被抛弃了一样的淡淡忧伤是怎么肥事?
他脱口而出:“风千露,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风千露转身就走,“是男人也跟你没关系,再见……哦不对,再也不见,永别了二公子。”
等沈问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就剩了他一个人了!
然后,沈二公子做了个跟杨公子一样的动作,他一脚踹向身旁的桌子腿儿,大骂一声,“草!”
可惜,这客栈在硬装上很舍得下血本,这桌子是铁木的,不仅重,还硬,沈二公子一脚上去,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秒,下一秒就嗷呜一声,抱着自己的左脚痛得直跳。
这回家之后,是怎么想都不得劲儿,而且回家就被老爹劈头盖脸训了一通。
原因是昨天晚上他没回家,江柔担心得一宿没睡。
训过之后就罚站,站一天。
沈问失魂落魄的,认了罚就乖乖站去了。
中午的时候,江柔路过庭院,看见儿子眼睛盯着虚空某处,一眨不眨,魂儿明显不在身上。
下午的时候,沈十三和江柔路过庭院,看见儿子咬牙切齿,嘴里咕咕哝哝的,不知道是在骂谁。
晚上的时候,暂住沈家的太上皇刘放总结出来了——这小玩意儿思春了!
这一点拨,江柔仔细一观察,唉呀妈呀,还真像!
她兴致勃勃的问沈十三,“沈战,你说会是谁家姑娘啊?”
沈将军拽拽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沈问一般有啥小心事,第一跟江柔说,第二跟沈思沈度说,第三打死不跟他说。
这种事儿,沈将军注定了会是沈家的最后一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