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不……不要杀我,我投降,我答应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啊!”这时陈翰笙的一名手下躺在血泊之中,哭泣着哀求道。
听到同伴的哭喊,其他人也开始踌躇了起来,进攻的速度也开始慢了起来。
陈翰笙暗暗叹了口气,咬着牙用后背硬抗了井边渡一刀,募然转身,刀锋沿着那名男子的咽喉划过。同时他那冷漠的声音在这个凄凉的雨夜响起。
“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着,我们中国人,宁肯站着死,也不要向这些畜生求饶。弟兄们,我陈翰笙领你们走上了这条道,就没想过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在临死之前能够拖几个小鬼子垫背,值了!恨只恨我晚生了五十年,没有赶上抗ri战争,不过我今ri不悔!”
一个一个的身影倒下,这些人临死前高喊着今ri不悔,死时犹带着痛快的笑。只因为今ri真的不悔!
不远处,一群匆忙中赶过来的汉子,看着那道在雨夜中不停被砍中,却依然屹立不倒的身影,不少人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
“方老大,下命令吧!”不知是谁低声喊了一句。
众人身前,方老大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弟兄们,干他娘的,我们中国人内部的事,容不得这些个小ri本子插手,冲,给我保下陈兄弟!”
随着方老大的人加入,形式发生了逆转,在这群人的怒火中,井边渡和他那两名手下,被彻底剁成了肉酱。而陈翰笙的手下,除了那名求饶被陈翰笙杀死的以外,全部阵亡,但他们临死也没有人再次求绕过。
事后,方老大盯着满身是伤,却依然咬着牙站着的陈翰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后跟着我,我老了以后,这个位置归你!”
“那后来怎么样了?”何眉用力的抓着被角,出声疾呼道。
“后来啊!”陈翰笙笑了笑“后来我就做了方老大的女婿,接着便顺利的接手了现在的帮会。再后来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何眉接着问道。
“第二件事就是我陈翰笙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独自逃生。如今的何常已经完全被权yu蒙蔽了双眼,若是我逃了,他又怎么会放过你呢?这种打打杀杀的ri子我已经厌烦了。更何况,即便是现在想要逃,恐怕也已经晚了。”
“啪啪……”
房门外,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何常yin笑着在众人的拥护下走了进来。“陈老大不愧是陈老大有气魄。”
何眉猛地站了起来,挡在陈翰笙的身前,厉声喝道“何常,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你真的要这么丧尽天良。”
“丧尽天良?”何常重复着这句话,随后不屑的冷笑道:“这些年,我为陈翰笙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还少吗?”
说完,他一步上前,将何眉拉到墙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训斥道:“你给我滚一边去,待会我再收拾你!”
何眉还想再冲过来说些什么,却被陈翰笙的话语阻止,“何眉!别再说了。我陈翰笙还没有躲在女人背后的习惯。再说了,就算你说什么也没用的,阿常是不会放过我的。”
何常歪着脑袋嘿嘿的笑着点了点头“不错,你不死,我心难安啊!”
陈翰笙居然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刚想伸手从床头的烟盒中抽根烟出来。不料何常身后的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年轻人急忙跨前一步,伸手拦住他的动作,口中脏话连篇的骂道:“老东西,你给老子老实点。”
陈翰笙的手上的动作一停,却没有理会他,而是伸手绕过年轻人的手臂,抽了根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后笑眯眯的眯着眼睛望着何常。“这小子是你的手下?”
见陈翰笙彻底将他无视,年轻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次伸手要去抓陈翰笙手里的香烟。
何常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上前一步,没等年轻人的手碰到陈翰笙,便听“啪”的一声,被何常一个耳光扇到了墙上。
鲜血顺着嘴角不断的滑落,年轻人哪见过这等阵势,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这时只听何常那yin寒的声音响起“给我记住了,陈老大哪怕是落魄了;也不是你这么个狗东西能够侮辱的。”还不快给陈老大道歉!
年轻人期期艾艾的上前几步,低着头眸子中蕴含着几分怨毒,却不得不低声下气的说道:“对不起陈老大。我知道错了!”
陈翰笙随意的摆了摆手,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眼中的怨毒之se。而是起身下床,找了件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然后坐在床沿问道“什么时候动手,你来还是你这些手下来?”
何常摇了摇头,像老朋友一样搬了把椅子坐在陈翰笙的对面,然后挥了挥手让手下的那群人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怎么?要在我面前展示一下你的成功?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陈翰笙抽着烟,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常摇了摇头,“在你的面前,我从来都没有觉的自己成功,我今ri前来只是受人之托来问你,庆之到底是谁的孩子?她现在在哪里?”
陈翰笙的脸se不由得大变“你是为了庆之而来?这么说……那怪啊,看来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啊!”
这时一旁的何眉出声问道“庆之,这件事情和庆之有什么关系?哥,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何常摇了摇头,冷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保不了你了,你自己动手吧,你应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许久之后,陈翰笙像是什么都看透了一般,长长的舒了口气“倒也难为你了,你的这些手下里面,应该有不少人是他们的眼线吧?看来他们对你也不是很放心啊?”
何常哼了一声没有反驳,表示了默认。而陈翰笙则接着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能走到哪一步,就看她的造化了,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随她去吧!有……”
陈翰笙说着,眼睛用力一睁,整个身子骤然绷紧,随后便慢慢闭上了双眼。指间的香烟也顺势滑落到地毯上了,燃起了轻柔的细烟。
何常神se一动,快步上前探了探陈翰笙的鼻息,惋惜的叹了口气。“一直以为你只是对别人狠,没到你对自己也这么狠。这份毒药的发作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看来你是料定我会来了吧?我果然还是不如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