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这一下子就把沈战天的底牌给捅破了,他就是舍不得都城的富贵,沈家前途大好,怎么舍得撇下,说不定还想着熬到朝廷发现西南不对,等援兵过来。”
林国公说完就走进去,突然见到林国公,郭士通立马退到他身侧:“国公爷,您来了。”
林贤两次为国公,现在又亲率火药队,初露身手就大获全胜,现在这神情多少有些傲娇。
“让人进来,现场临摹临摹,只要能仿个九成,这人就不必留池。”林国公懒得讲废话!
郭士通眼尖,一眼瞅见沈战天在听到这话以后缩了缩肩,心下乐开,不是不怕死嘛,这特么地算什么,不一样打了摆子?
那擅长临摹笔迹之人是个极瘦小的暗卫,身量普通,生得极瘦,十根手指却异常地长。
这名暗卫见到原迹后却皱了皱眉,凑到林国公耳边说了些什么,林国公说道:“那行,这些文书你拿去研究就是,谁也没有要求你一时半刻就搞定。”
“几时搞定,咱们几时取这狗官的命!”林国公扔下这话,大笑着离开了。
郭士通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战天一眼,转身离去,沈战天舔舔嘴唇,不甘心道:“你们以为如此便好了么,陛下身边能人辈出,岂能认不出我的笔迹,假的就是假的!”
行,沈战天终于慌了,郭士通掐紧了这人的脉,拉上门后扬长而去,外面,林国公与肖芷青并肩站在一块,郭士通拱手道:“他快要熬不住了。”
“不如再添把火。”肖芷青说道:“他竟不好奇我们如何弄到这些文书。”
郭士通根本没细想,海上工事的建造是秦风极力促成之事,那边许多劳工不是水师就是陆军混进去的,大把的他们的人,弄点沈战天的笔迹出来轻而易举。
可眼下听肖芷青所说,还有内情?
不过隔了一日,郭士通就晓得答案,一辆马车来到宅院前,从车上下来的是个娇小婀娜的女子,她神情颇是激动,在看到肖芷青后,这份激动之情更是爆到了顶峰。
郭士通觉得这姑娘眼里有光,衬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但不晓得这是什么人,直到这姑娘进了沈战天的院子,才后知后觉,看着肖芷青:“认识的?”
“她是娘娘的人,娘娘还是殿下的时候,她便替娘娘分忧。”肖芷青也是在接到西南任务后才知道语晴的身份,所以刚才对她没有半分轻待。
沈战天被熬得有些受不住,临摹字迹的人来了以后,他活命的本钱又少了些,不慌才假。
门再被推开,他心里其实是狂喜的,见到来人,反而怔住:“你怎么来了?”
“大人再无利用之处,妾身也该恢复自由。”语晴解下身上的披风,眼神与平时大不相同:“自我介绍,语晴不过是进红羽楼的化名。”
“我本名宋慈安,爷爷是大启户部尚书宋流北,在那场末世之乱中,死在萧家人刀下,父亲带着家人逃难,我出生在逃难的路上,与公主殿下,如今的皇后娘娘前后脚出生。”
“我父亲是老来得女,母亲更是在四十岁这年才生下我,一家还没来得及享受天伦之乐,就被东越的追兵追杀,父辈、叔伯为护我们这些小辈,以血肉之躯替我们杀出一条生路。”
“虽然过去多年,当年的我们也是年幼,但尸山血海记得清清楚楚!”
语晴,不,宋慈安直视着沈战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与东越是不死不休的仇敌,进入贵府也让我给娘娘通了不少消息,尤其兵部的消息。”
“你,你,你是探子!”沈战天想到自己不久前突然大病一场,人事不省,间接影响他与东南水师接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全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这些文书也是我整理好送过来的,沈家府上混进了大鲲的探子,泄露了无数军情,这个罪过一旦揭示,依东越皇帝的性子,沈家接下来如何?”
宋慈安每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捅进沈战天的胸口:“沈战天,你沈家的荣宠是建立在你们不惹麻烦的前提上,一旦没了这个前提,比郭家又能好到哪去!”
“你若识相,配合我们陛下请好折子,做个投诚的臣子,将来也不会比在东越差,若是不识相,待到字迹临摹得差不多,我们有你的官印也私印,你以为,你还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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