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钢琴调音的是你。”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反应过来,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
“是了。那架钢琴外表这么脏,但音调却很正常,分明是有人调音。”
“村沢先生,是吧?还请你说明前因后果吧,光是调音,也很难让人信任你。”结城道。
村沢周一微微点头,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过往。
“我小时候原本是学钢琴的,自我父母车祸离世后,我就停止了学习,那年我刚好14岁。“
“那个时候我很颓废,每天浑浑噩噩,像皮球一样被亲戚踢来踢去。”
“直到有一天麻生先生来我们那儿演奏,我朋友强行带我去了现场。那一听,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的琴声仿佛奏进了我的心里。”
“那么悲伤,但又那么温柔,让我心生仰慕。”
“从那以后,我恢复了不少,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
“所以,麻生先生可以说是我的恩人。”
“可短短一年后,我就听到他放火自焚的消息。”
“那一刻,我很震惊。”
“当年暑假我就来了这座岛,可是什么都没查到。我来时,麻生先生的屋子已经开始重建了,岛上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当时我年纪也小,也没什么好办法,所以就回去了。”
“原来如此。”毛利小五郎问:“那你几年前重新回来,就是为了继续调查?”
“没有,之后的十年,我都在东京生活。大学毕业后,原本打算找一份调音师的工作,可有一次我逛旧摊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麻生先生的钢琴唱片。这再度勾起了我的回忆,所以我就想干脆来月影岛生活,毕竟这是我恩人长大和死亡的地方,也因此认识了令子。”
村沢周一看了眼昏睡的令子,眼神闪过一丝柔和。
“后来随着时间的增长,我也渐渐了解了岛的情况,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其实诸多岛民都对麻生先生的死抱有疑问,只可惜前任村长龟山勇和令子爸爸他们严令禁止,大家也就不提。”
“毕竟提了也没用,没人来管。”
“我一个外人,更是没有说话的权利,只好在岛上暗自留心。也就是这期间,我和令子熟识了起来,定下了婚约。”
“然后,就是现在,你们来了。”
村沢周一的过往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众人也都不觉得他在说谎,结城道:“我理解了你的想法,可你带着黑岩小姐来这儿听墙角是为什么?”
“并不是想偷听。”村沢周一解释道:“我从公民馆楼上的房间看到你们离开,我知道你们要去警署,所以我特意带令子出来,愿意是想帮助你们调查。”
“我们来时,刚好听到你们在说话。令子怕你们对她爸爸不利,于是就决定偷听,以我的立场也不好反对。”村沢周一擦了擦额头的汗,取下墨镜,道:“但我没想到会听到这么重要的东西。当我听到浅井医生是麻生先生的儿子和还有令子爸爸他们买卖麻药时,我就知道要糟。”
“早知如此,我根本就不会带令子来!”
“所以你才把黑岩小姐迷晕。”
“如果她闹腾起来,对你们很不利吧?”村沢周一重新戴上墨镜:“于公,我不想破坏你们的计划,为麻生先生讨回公道。于私,我也不想令子去和她爸爸对峙。”
“这份迷药,本来是我为了防身准备的,没想到会用在令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