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布包里的银饼,那名队率先是一脸惊讶,而后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难怪自己拎着的时候感觉沉甸甸的,原来都是银饼啊!不过,这些银饼都是阴贵人偷偷藏起的私房钱?
也不太可能啊!因为是在内室的窗根底下发现的,他自然而然地认定,这包银饼是阴丽华埋的。
阴丽华现在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小布包里没有压胜之术的器物,着实让她长长出口气。
但她也越发的迷茫,究竟是何人会把这么一包银饼埋在后院,是宫女?
或者内侍偷藏的?
但也没道理藏到自己的窗根底下啊!郭圣通的脸色则很精彩,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一会紫,简直成了瞬息万变。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志。
此时的陈志,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瞠目结舌地看着布包里的银饼,久久回不过来神。
感受有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陈志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是皇后正两眼通红地怒视着自己,陈志吓得身子一哆嗦,急忙向前叩首。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王喜明明已经把压胜用的木头人埋在西宫后院了,以王喜的胆子,他不敢骗自己,可现在木头人怎么突然变成银饼了呢?
看陈志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缩成一团,郭圣通恨得真想上去咬他两口。
她收回目光,看向刘秀,脸上又流露出悲悲戚戚的模样,颤声说道:“陛下,这次是……是臣妾误会了阴贵人,臣妾……臣妾向阴贵人道歉……”“郭皇后的道歉,本宫要不起,本宫只望郭皇后以后再想诬陷本宫时,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而非听风就是雨!”
阴丽华的这番话,可是一点没留情面。
郭圣通都想要她的命了,她还有什么情面可留?
闻言,郭圣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阴丽华,眼中的锐光都快化成实质的刀子了。
虽然心里恨透了阴丽华,但现在是她理亏,她也只能咬牙忍下来。
她握了握拳头,没脸继续待在西宫,说道:“陛下,臣妾……臣妾先回东宫,去照顾强儿!”
说着话,她转身要走,阴丽华突然开口说道:“且慢!”
说着,她看向刘秀,问道:“陛下,整个皇宫,现在就只剩下长秋宫还未被巡查,龙渊将军和大长秋,是不是也该去长秋宫巡查一遍?”
阴丽华提出这样的要求,既是咽不下这口气,也是在羞臊郭圣通。
你能借巡查之由,羞辱我西宫,我也同样能借巡查之由,羞辱你长秋宫。
刘秀沉吟片刻,转头说道:“龙渊、陈志!”
“臣(奴婢)在!”
“带上你们的人,去长秋宫巡查!”
刘秀背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陛……陛下,这这这……”陈志跪地在地上,支支吾吾地没有起身。
长秋宫可是皇后宫寝,搜查长秋宫,那不等于是打皇后的脸面吗?
再者说,这次‘遭黑手’的人可是太子,无论查谁,也查不到太子的生母,皇后头上啊!刘秀目光一冷,问道:“陈志,你可有异议?
你认为,长秋宫已经凌驾于皇宫之上,是查不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