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伸手。”
陈安修眯着眼问,“干嘛?”
章时年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陈安修心里莫名有些期待,问道,“哪只手?”
章时年看他一眼,淡定地说,“左手。”
陈安修的心跳有点失速,章时年这人竟然搞突然袭击,不过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考虑的,他一点不矜持地把左爪子送出去,无名指还动了动,但这时只感觉手腕一凉,“这是什么?”
章时年抬眉,“上次你不是说喜欢这款表吗?”
陈安修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些天章时年不知道在看什么杂志,里面有好几款男士腕表,章时年问他哪个好,他指的好像就是这个特种教师。
“不喜欢?”
陈安修把手腕抬到自己眼前,语调平平的说,“这么多钱买的,怎么可能不喜欢。”为了那么一大笔钱,他也喜欢。
章时年在他身边躺下,闭目休息说,“你喜欢就好。”
陈安修掐根草茎咬在嘴里,两个男人原来就不能像男女那样正常结婚,也许是他想多了,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这样想想,刚才的那点失望情绪就平复很多了,“表很好,我以后天天戴着。”
章时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抓住他的手指一根根把玩,停留在无名指上的时间格外长些。
陈安修和章时年在湖边躺了会,回到小饭馆的时候,就遇到一个有点意外的客人,“陆先生?你是特地过来吃饭的?”
“是啊。”陆江远的喉头有些难受,这个人是他的儿子呢?二十八年来,他从来没见过的儿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长这么大了,今天是这个孩子的生日呢,可是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见面。
上次惹那个陆小姐不高兴,没想到这个人还肯过来吃饭,“陆先生,里面请吧。”
陆江远到里面坐下,陈安修照例先端茶给他。
“小陈,你今年有二十七八了吧?”
“陆先生,你真厉害啊,今天正好是二十八岁的生日。”
陆江远笑,“是吗?这么巧?打算怎么过?”
陈安修回答说,“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能怎么过?全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
“全家人?都到齐了吗?”
“没有比今年更齐的。”与往年相比,多了小舅和章时年,天雨也答应回来,“就缺一个人,我妹妹在北京上学,其他人都齐了。”
陆江远扯了扯嘴角,好像真的没有他什么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爸爸看着陈安修抱着一个小箱子进门就问他,“壮壮,抱的是什么啊?”
“一个客人送的生日礼物。”他也有点疑『惑』,他说今天是他生日,结果陆江远竟然说要送他礼物,他和那人又不熟,他拒绝过,但那人非要给他,说是投缘。
“客人来吃饭,还送生日礼物?这什么世道?我看看是什么。”天雨的好奇心上来了。
陈家父母见他们兄弟俩终于和好如初,也就放心了。
“哇,做的很精致,这都是木头的吧?”陈天雨一打开,小箱子里隔了好几格子,有各个兵种的缩小版人形,还有枪支坦克等武器,每一样都精细极了,“但怎么感觉不是同时完成的,有新有旧。”
陈爸爸对木工活很在行,凑过头来说,“确实是,里面就属这个轮船最新,看样子也就这三两天内做出来的。”
林长宁远远地看了一眼,他想起以前陆江远没事就爱摆弄这个,那人常说:等咱们去了美国,就收养一个男孩,我亲手做玩具给他。看现在攒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曾经有没有送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