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挟怨报复,借刀杀人!”
“大哥?”杜蘅转过头,吃了一惊。
“二妹!你好狠毒的心肠!”杜松在当归和柴胡两人的扶持下,强撑着虚弱的身体,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残余着青气的脸上,满是悲愤:“兄妹一场,万没想到,就因为我逆了你的意,叫了柳姨娘几声‘娘’,你竟真要致我于死地!”
杜蘅吃了一惊:“那不过是气头上说的话,转眼即忘,哪能当真?再说,那天大哥也说了很多狠话,难道大哥想过要致我于死地?”
“那天我也在场,”夏风立刻道:“好象是杜兄为换房之事,上门找阿蘅理论。两人发生口角,杜兄情绪失控,似还在阿蘅之上。”
“你是她的夫婿,自然帮她说话。”杜松愤怒不已。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夏风转过头,望向杜谦:“杜大人,阿蘅是你的女儿,她的品『性』你最清楚。为了几句口角之争,就要致兄长于死地撒旦老公萝莉控。这种说活,你信吗?”
“我是不信,”杜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证据确凿,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这就是父亲所说的证据?”杜蘅的表情,有些失望。
“当然不止,”说话的是杜荭:“还有何平,他负责外院巡夜。很明显,这是二姐策划,许进,何平合谋,共同谋害大哥!”
紫苏又气又急:“你,血口喷人!”
杜蘅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就这些,还有吗?”
“你还要什么证据?”杜荇尖叫起来:“是不是非要抓到你亲自下手,才算是证据确凿?”
“吴阿蒙是吧?”杜蘅却不理她:“我且问你,许进是什么时候从里手里把蜈蚣买走的?”
吴阿蒙一愣,偷瞄柳氏一眼,答:“昨,昨天……”
“昨天什么时候?”
“我没注意,不记得什么时辰。”
“上午,下午,还是晚上,这总应该记得吧?”
“上午。”吴阿蒙随口道。
“你说谎!”白芨嚷了出来:“许进昨天根本不在府里!”
“我记错了,是,是前天上午!”吴阿蒙急急改口。
“也不对!”白芨胜利地大叫:“他三天前就去了庄子,帮着看守瓜田,根本没回来住!”
夏风听到这里,松了口气。
吴阿蒙傻了眼。
杜荭大喝一声:“吴阿蒙,你再好好想想,到你手里买走蜈蚣的到底是不是许进?”
吴阿蒙愣了一下,忙道:“是是是,我记错了,不是许进,是……”他眼珠骨噜噜『乱』转。
“是不是许遥?”杜荭出言提点。
“对对对,就是许遥。”吴阿蒙松了一口气:“小人刚来不久,这兄弟俩的名字,有点混~”
“你,你分明是胡说八道!”紫苏气晕了。
“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这两人又是兄弟,一时间弄混了,有什么稀奇?”杜荇帮腔。
“记错名字,的确不稀奇。”杜蘅微微一笑:“不过,许遥小时大病一场,两条腿不是一样长,走路有点瘸,你不会也不记得吧?”
吴阿蒙呆了片刻,下意识去看柳氏。
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柳氏哪可能个个都认识?况且,许遥做的又是最下等的杂役!
依稀只记得府里是有这么个人,忙冲他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