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向银衣叹道。
“是!”
“现在该面对咱们之间的问题了!”
“是!”
向银衣久久地盯着他:“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决咱们的问题。”
“为什么?”
向银衣道:“因为如果是一场赌,我输了!如果抛开赌不算只谈功力,我杀不了你,最让我难以跨越的那道坎是:在面对地狱王的追杀之时,你那一掌,那一掌是制自己于绝地,而将生存的机会留给我!”
“那道坎不是坎!”叶天道:“那只是我在找机会增加功力,并不是为了你!”
“传说中叶天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永远都是在保护自己的朋友,而且永远都有一个冠冕堂皇、不让别人领情的借口,是这样吗?”
叶天笑了:“从这句话来看,阁下或许不再反对我称呼你向兄!”
“向兄!”向银衣叹息道:“多么温暖的词汇,可你知道吗?也曾有人称我向兄,虽然我与他关系并不密切,但一日为兄,终生该是兄,你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谁?”
“就是死在你手下的宋山河!”向银衣道:“你让我如何决断?”
“宋山河!”叶天道:“他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下的!”
向银衣猛地一震。
叶天盯着他的眼睛道:“听过一个传说吗?如果一个强悍而又难杀的人与秦皇铁规对上,江湖之中必定一片血雨腥风,有人就说了,叶天,将是引发这片血雨腥风的那个人!”
“听过!也相信!”
“我同样相信!”叶天道:“但我更相信事在人为,固有的规律未必一定会延续。我没有杀秦皇精英战队,也没有杀宋山河,就是希望能够打破这个规律,至少不要激化这个规律。”
“宋山河何人所杀?”
“我如果说了你信吗?”
“信!”
“夏候清风!”
向银衣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几乎完全僵硬。
“你这并不是惊讶的表情!”叶天盯着他。
向银衣长长吐口气:“是!我并不惊讶!这非常符合逻辑!夏候清风进入秦皇,早已落入秦皇高层的眼中,众人分析了他的目的千千万,我本人认为其中最信服的一个目的就是搅乱秦皇域,通天域才好乱中取事!”
“是!”叶天道:“我叶天恰好犯了秦皇之规,正好成为他的棋子。”
“按他的设想,所有的东西都该顺理成章乱下去,但你叶天行事出乎他意料之外,居然担心江湖风波殃及池鱼,所以不杀秦皇之人,于是他就帮你杀,好让你永无退路,只能在越来越热的江湖中一步步走向沸腾。”
聪明!
叶天叹息道“域外心怀不轨之人正希望秦皇乱下去,我能看透你能看透,秦皇高层难道反而看不透?”
“不是看不透,而是势在必行!秦皇铁规,立殿之本,规矩一破,威信无存,秦皇殿凭什么号令天下?”向银衣道:“而以你所犯之事,乃是必死之罪!”
“无解?”
“你少些折腾,做一个安安静静的死人,也就解了。”
两人面对面而立。
“你我这一战可免!”向银衣道:“你下一个要面对的对手希望是金衣!遇上金衣,九死一生!”
“九死一生还是你希望的?”叶天皱眉。
“是!”向银衣道:“因为如果是玉衣,你万死无生!”
“又是他娘的一个死套!”叶天吐了口气:“好在这毕竟是下一步的事情,向兄有意去一趟苍兰山否?”
苍兰山?
向银衣目光回落:“怎么?打佛宝的主意?”
“显然不是!只是欲了解一下地狱道真正的阴谋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