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冲杀过去,女孩儿就一闪身,便避开了,她美美的双眸,仍无辜可怜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头正在追撕白兔的凶恶老虎。
陆疯心头一凛,他又一剑攻杀了过去,女孩儿不多不少不偏不倚的又是一闪,陆疯又扑了个空。
就在这个时候,陆疯目光一膘,就看到他的师父古隆先生,已偷偷的潜到女孩儿的背后——
——古隆先生经常教育他的徒子徒孙,道:“我们名门正派,为了维护武林和平、维持江湖道义,对付他们罪恶滔天的黑道中人,除暴歼恶,不必讲究什么江湖道义、武林规矩!”
正因为如此,“崆峒”一派,经常有群殴和群起攻之的不光彩事件,且不管对手和对像,是否是“罪恶滔天”的“黑道中人”。
古隆先生是这样教授弟子的,他本人更是起了表率的作用和示范。。
他那双“七伤拳”,一开一合,七开七合,隐有必杀之势的苍烈,拳势铺天盖地,已封杀了女孩儿的后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陆疯立即出手!
全力出手!
这是势在必得不得必死的一次出手,这一剑,如果还若没有得手,那就不是子大扎手的事情了,他们试图俩个,便有将两条老命,都撂在这的危险了。
陆疯这一剑,宛若疯魔,几乎发挥了他练剑近四十年的全部积淀,眼见剑招就要使到极致,但是,他突觉腰间一麻,他的剑招,便无法施展下去了。
那娇娇美美怯怯弱弱的女孩儿,眼睛里,对叠出一双双的美丽问号,她向陆疯柔柔的笑着问:“老爷爷,您老为何对人家,这么凶呢?”
陆疯一怔,他想回答,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那女孩儿,娃娃热儿脸,巴掌般大,娇的身材,稍稍有些丰腴,却白得有绯红,她眼巴巴的看着陆疯,,眼巴巴的问道:“你想什么啊?您老人家为什么光张嘴、不出声呢?”
陆疯张口欲喊,却哑然无声,女孩儿好像明白他想什么似的,问道:“您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啊?”
陆疯不能话,只能拼命的头,女孩儿娇憨甜美地笑着道:“我就是盗了‘将军令’的‘贼王’白妙妙(参见《将军令》卷第二、五章)啊!”
女孩儿一报完自己的字号,古隆先生在她背后,就出了拳。
——七伤拳!
古隆先生一拳,就打碎了陆疯的天灵盖。
“贼王”白妙妙,轻轻地“哦”了一声,笑着向古隆先生问道:“古大掌门,你不替你五徒弟报仇,反而杀了三徒弟,这是唱的哪出儿戏文啊?”
古隆先生“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以头磕地,阿谀奉承的笑道:“属下、‘崆峒派’掌门人、古隆,早有为‘青龙会’效忠之心,无奈敝派门下弟子陆疯、西门吹灯等众,对加入贵会之举,向有微词,阻挠甚多,是以,属下虽有归顺之心,却无力如愿以偿;今,幸得‘贼王’白长老的神威,先除去西门吹灯这障碍,属下再废了陆疯这孽图,以示效忠‘青龙老大’之心。
属下古隆,愿以‘崆峒派’归降‘青龙会’,惟愿‘青龙老大’一统武林、君临天下,白长老横扫江湖,八方来朝。”
“贼王”白妙妙“噗嗤”地一笑,道:“你这老儿,倒是比你的几个顽固不化的徒弟,要识时务的多了。”
古隆先生跪地表忠心,磕头发毒誓,道:“白长老,只要‘青龙会’肯予收容,敝派上下,为了‘青龙老大’的君王霸业、为了白长老的千古功业,无不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贼王”白妙妙笑靥如花,甜甜的道:“难得你明白事理,只要你肯真心归顺,不日,‘青龙老大’坐北朝南之际,‘凌烟阁’上,少不得你古隆先生的开国功臣位置,请先起来话。”
古隆先生叩头礼谢道:“属下感谢‘贼王’的引荐,感谢白长老的维系……”话未讲完,他正在徐徐站起的身体,突然凌空而出,出手就是一轮犹如暴风骤雨般的“七伤拳”!
古隆先生这一下,疾起突变,防不胜防,连他本人,都自认为白妙妙是死定了——
然而,古隆先生平地掠起,拳势方一展开,但身形却在半空中,忽然一顿,直直坠落了下来,然后,他单手支地,吃力地转过头,瞪着一个突然出现在身后、无精打采的半百老者,吃惊的道:“老四!你……你……”
那突然出现的半百老者,正是古隆先生的第四弟子、“崆峒五老”如今所果仅存的李寻蔫。
只听李寻蔫无精打采的道:“师父,您老人家上年纪了,也该早早退休、颐养天年了,‘崆峒派’的事务,弟子就能者多劳为您代劳了,您就放心的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