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耐心等一段时间吧,希望能治好。”陶莉拉着陶夏就走。
“夏夏,你安心治疗。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你,我永远等着你!”丁旭赶紧追了两步,大声说道。
“嗯。”陶夏回过头来,点了点头,眼泪又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没多久,宾利车又一次驶出了校园。
“莉姐,你在搞什么鬼?”车上,陶夏愤愤地质问道。
“你兴奋过头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真被泼了硫酸,现在脸上一定全是大水泡,动一动都痛得要命,怎么还能和丁旭亲嘴?再让你这么呆下去,你迟早要穿帮,丁旭迟早会现你被泼硫酸的事情是假的,到时他会怎么想你?过几个月再来见他吧,到时就说治好了。”陶莉面无表情地说道。
“现了又怎么样?一个小考验而已。”陶夏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抱怨道,“我刚才还以为我爸带人来找他的麻烦了,或是出了什么别的大事了。莉姐,你吓死我了!”
“一个小考验?往小了说,他会觉得你不信任他!往大了说,他会觉得你欺骗和玩弄了他的感情,说不定会在你们之间产生很深的裂痕!”陶莉正色警告道,“这件事,永远别让他知道,懂吗?”
“有这么严重吗?”陶夏吐了吐舌头,独自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想通了。她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好吧,莉姐,我听你的,毕竟你是过来人。”
陶莉的脸一红,没想到自己只跟堂妹吹嘘了一次,说自己在部队里有无数帅哥追求,还谈过三次恋爱,天真的堂妹就真的信了。
如果把杨魁那个疯子曾经向自己三次表白,算成三次恋爱,那还差不多……不对。加上今天那句“我想你了”。这个疯子已经表白四次了!
陶莉的嘴角一勾。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在脸上。
“唉,见丁旭一面,实在太难了,几个月才能见一次呢,一次才几分钟,太不过瘾了。”陶夏嘟着嘴,不满地嘀咕道,“这一次纯粹是我自作自受。早知道就不去考验他了!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了……”
陶莉看了陶夏一眼,微微一笑。
她又怎么会告诉陶夏,刚才刘梅打了电话过来,让她时刻盯紧陶夏,赶紧治疗好脸上的伤,并尽量想办法让陶夏心甘情愿地远离丁旭。
刘梅甚至承诺,只要陶莉把这件事做得漂亮,她今后的年薪将上涨到两百万!
所以陶莉略施小计,就把陶夏哄走了,至少这个寒假。陶夏应该不会再和丁旭见面了。
她随即伸出手去,拍了拍陶夏的胳膊。说道:“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爸妈真的会同意你离家出走,和丁旭一起?那不过是他们说的两句气话,他们刚才打电话给我了,让你陪他们去京城度假,顺便去京城最好的医院,把你脸上的伤给彻底治好,确保不会破相。”
“京城?我才不去,他们是变着法儿地让我去相亲!”陶夏顿时愤怒起来,“我爸还有六个子女,为什么非要逼我去当牺牲品?”
“别傻了,你爸是顺嘴胡说呢。你要真有其他兄弟姐妹,这么多年了,你妈会不知道?你爸还会把你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看得这么紧?放心,你妈说了,他们绝对不会再逼你去相亲了,就是单纯的治疗和旅游散心。”
陶莉劝慰道,“不过为了丁旭的安全,现在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如果把你爸妈逼急了,让他们失去理智了,他们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为了你和丁旭的幸福未来,现在你就忍耐一下吧。”
陶夏叹了口气,纠结地想了好一阵,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陶莉松了一口气,知道那两百万年薪已经在朝自己招手了。
…………
雪地里,丁旭一直目送着宾利车离开自己的视线,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杨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回来,盯着丁旭研究了半晌,嘀咕道:“丁旭,我还真有点佩服你了。陶夏都毁容了,你还能这么满不在乎的。你是没见过那些毁容的人,肌肉都扭曲变形了,看着都吓人。天天和这样的女人呆在一起,你不怕做恶梦?”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我在网上也看过被泼硫酸的人,确实很恐怖。不过我一天没有看到夏夏被毁容以后的样子,就总不敢相信她会变成那样。况且现在科技那么达,只要肯花钱,我觉得总能治好的,最多是破点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丁旭挠了挠头,说道,“而且我实话跟你说,夏夏在我心中已经扎根了,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种执念。她就算变成丑女人,我也能接受,也必须接受。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我必须毫无条件地接受她,安慰她,爱她;给她鼓励,给她战胜困难的决心和信心。这是一种责任和义务,义不容辞。”
“你这叫同情,不叫爱情。或者说,叫施舍!”杨魁笑了笑,笑容虽然憨厚,话语却十分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