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突变,让在场的人不知道要做如何的反应,是马上冲出去救下纭瑶,还是等待胜利者的战毕宣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究竟生了什么?”车非熙完全失去了帝王的矜持,大声的问着身边的人。
这时,智神候一声令下“纭瑶已胜利,还不快上前救治!”众人被智神候这指鹿为马的一句搞得更加摸不着头脑,难道场中谁胜谁负大家居然都没有看明白?这究竟是多么诡异的一战!
大家疑惑的对望着,都还没有回过神,一个人跌跌撞撞的冲向纭瑶,因为跑得太急,快到纭瑶身边时还大大的摔了一跤,之后才又爬起来,搀扶着纭瑶走了回来。
那边的温珂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真的只有智神候一个人看清战局,原来,真的是纭瑶胜了!
瘫倒在地上的温珂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胜利得太容易了,居然忘记防备智神候的后招。刚刚那个人不经意的一摔,看似正常,实际上他在跌下的一瞬间朝这边暗洒了一把不知名的药粉,现在自己没有任何抵抗力,一个小孩子轻轻一掌都可以把自己推倒。
温珂心里暗叹:智神候啊智神候,就连下阴手你都做得神鬼不觉,而且还先声夺人,让所有人以为纭瑶获胜,那我就是吃了哑巴亏,想解释也说不出口!自嘲一笑:温珂啊温珂,兵不厌诈,这可是惨痛的一个教训!
温珂伏倒下去,单手遮住脸部,另外一只手,艰难的朝胸口装的药丸摸去。幸好在出幽庳谷的时候南烟给了自己黑色的解毒丸,不然这次真的要任人摆布了!
暗自服下解药后,温珂慢慢运气,一颗颗汗珠流了下来。她此时不敢有任何的放松,一直密切的注意着远处智神候的动作。
黑色药丸起效很快,才半盏茶的功夫,温珂四肢已经恢复了力气,看着渐渐靠近的一行人,她高喝一声“国师,你胜之不武!”
众人被她突然这么一叫,怔得定住脚步,不再向前。
“莫姑娘,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不必介怀,可是既然我们做了约定,那么你就得愿赌服输!”智神候面不改色的说道,还真像那么回事。
车非熙在一旁看得疑惑,却满心欢喜,一张脸写满了得意。
温珂冷哼了一声,气息很弱“国师,你心里明白,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莫言不服,如果真是像你所说,那么我自会乖乖跟你回去,可惜……”
温珂看了看车非熙,露出绝望的神情,说道“我以为你会赌上君王的威严与我公平一战,没有想到,你还是不择手段去得到你想要的,我真的很失望。”
车非熙被她这么一说,露出诧异的表情,她为何如此?难道这一战不是纭瑶赢了么?
温珂说完吃力的用双手撑起身子,还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奋力向峭壁悬崖下滚去,才短短数秒就消失在崖边。
“不……!”眼看温珂滚落断崖,车非熙来不及上前拉住,痛彻心肺的吼叫响彻整个云峰岭。
众人齐奔到崖边,才一探身,那深不见底的黑暗让很多人瞠舌,赶紧缩了回来。
智神候脸色也有些青,他没有料到温珂居然会在最后的一刻选择走这条路,难道自己这样逼她,竟是错了?这样一个才女就这样香消玉殒,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历经风风雨雨,见过过大风大浪的神候此刻更显沧桑,一时,仿佛老了几岁。
“左迁,右昆!马上带足人手绕道云峰岭下搜寻皇后的尸!”月色下的智神候僵硬的立在崖头,丝散落几丝随风轻摆,哀痛之情浮于面上,银白色的光芒洒了一身,此情此景却有种说不出的孤寂与清冷。
对着那无尽黑暗失神了一会,智神候似乎想起遗漏了什么,转身乏力的吩咐道“刘成,立刻送于曦回去疗伤。”
“是!”领命后,大家迅离开了。
“国师,是我害了莫言!”车非熙内心的痛苦难以言表,沙哑的声音中难掩哀伤。
“不,皇上,是老臣害了她,如果知道她如此的决绝,老臣一定会换种方法的,可惜,一切都迟了。”智神候悲叹道。
“不,她已经跟我说得很明了了,是我自己私心太重,不放她离开,如果还有一次机会选择,我宁愿她能好好的活着,只要她好好的活着……”说道后面声音已经换成了呜咽。
智神候不忍再看,转身挥手示意,两旁的近身侍卫会意,上前搀扶着车非熙离开了,临走前,智神候又望了望崖边,终是摇头而去。
崖下五米一个凹陷处,温珂双手排开抵住崖壁,整个人似镶嵌在崖面上。
自己的浮翼功夫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把自己的重量零化,那么自己再稍微用点轻功就可以轻松应付这种高处落下的危险,有浮翼傍身,自己就不会出现坠崖身亡的意外。
藏身崖壁,刚刚的一番对话温珂全部都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她不相信重来一次的话,因为任何事情都无法重来一次,而且有的时候即使重来一次,结果还会是一样的,人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也只有在痛过之后才知道去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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