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转了一周,除了手上提着的包,一切都变得极为陌生,随着一阵迷雾覆盖了整个森林,草木叶上也沾了不少露珠。
“这是?”苏墨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他尝试着用对讲机呼叫老阔,除了嘈杂的电流声外,无法跟其他人进行联系,信号应该是被截断了。
他不知道迷雾中可否有毒,急忙把防毒面罩戴上。
“难道我吸入这个迷雾产生幻觉了?”
说罢,苏墨用苗刀将四周腾出了一块空地,屏息凝神,调整自己的心神。
“谁?”
苏墨感觉好像有个人从他身边一闪即逝,连忙紧随其后跟上去。
一路上全是矮木丛,没有一只鸟兽的尸体,相距不远就会有几根虚竹,仿佛在暗示着他,路的尽头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追踪一路的痕迹,苏墨的衣物也湿了一半,很快就到了一个破旧的宅院前。
推开宅院的门,里面是四个穿着防护服的营救人员,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围绕着一个火堆,好像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
“寒舍简陋,委屈了几个公子。”一个木枝盘发,麻衣老妇端着一盘馒头和几个红薯分给几人。
“不碍事的大妈,我等前来叨扰,还望您不要见怪。”年纪稍大的人接过盘子道。
“你是何人?”见苏墨推门而入,老妇吓了一跳。
苏墨见老妇被自己吓到了,急忙摘下防毒面罩,在这深山之中的人家,恐怕是没见过这东西,被吓到也实属正常,何况他观察了许久,发现这里居然还没通电。
“大妈您别紧张,我同伴在森林里失踪了,方才前来查看一番,无意冒犯。”
见苏墨摘下面罩,老妇人居然流两行清泪,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
“儿子,是你吗?你可算回家了,八年了,八年了,你这一走就是八年,可让娘等你回家等得好苦啊!”老妇人泪眼婆娑的倾诉道。
“没变,一点都没变,跟你离开时一模一样。”
“我想大妈您误会了,我不是您儿子。”苏墨尴尬的解释道。
可老妇人哪管这些,拉着他就往屋里走。
四个营救人员见苏墨跟自己打扮相似,肯定跟自己是一路人,或许知道出去的路,于是也一同进了屋。
“云仙姐?你怎么会在这?”
苏墨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脸色有些不好,嘴唇泛白,一看就是受了风寒。
女人也是一身麻衣打扮,长发披肩,可长相却和司南云仙一模一样,除了眼角之间微不可查的两颗美人痣,基本上可以说是同一个人。
“相公此言为何?”女人从床上翻起了身,听着苏墨的话,表情落寞,却有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之感。
这一刻苏墨的心就好像被一把捏碎了一般,痛彻心扉,仿佛呼吸都在痛。
随着一阵头晕目眩后,苏墨仿佛记起了一切,记起了自己跟女人的过往云烟,记起了自己曾经背井离乡赴京赶考,每过一日都如三秋之隔,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