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秋叶的纷飞,我们都渐渐的适应了大学的生活,大家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文彪理所当然的过着他喜欢的江湖生活,在社会上结识了几位“江湖大侠”,没事就在学校里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花柒潮脸上酷酷的棱角依然是那么的分明,他每天去外面追求他的时尚,总是到很晚才回来,如果不通电话,我们都找不到他;业流璧的故事我们也都背的滚瓜烂熟了,再也没有什么好奇心去听他讲拿着砍刀满街追人的光辉事迹了,以前睡觉的时候我们不听他吹一阵子牛逼都睡不着,现在听他说话都有点神经衰弱了;佴妍呢?除了忙学生会的事情和在寝室上网,其它的时间就喜欢没事给我打电话,要不就忽然出现在我打工的网吧,给我带点小孩子的零食;我除了天天去上课之外,平时就在网吧对着电脑写文章,有时候哪个电脑出了问题让我去解决,解决完回来我的文章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离题千里。
校文学社一个星期发行一份校报,主要是赞美祖国,要不就是拍学校领导的马屁,让学校领导给我们文学社拨点社费。我渐渐的变成一个挂名社员,因为我为学校写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上过校报,校报上的大篇幅文字都是罗可可写的,社长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她也成为了学校有名的大文人。我们经常在开社会的时候看见罗可可和社长眉来眼去,社长那猥亵的目光可以让我恶心的两天写不出一个字。而罗可可还是用她很深的文学功底来感化着我,希望我有朝一日可以痛改前非,去学习她阿谀奉承拍爆马屁的功夫。
因为生活的单调,我开始学会去关心别人,我会经常的买点柠檬干让佴妍泡着喝,告诉她多喝点声音可以更甜美;我会偷偷的买些药水放在寝室,等文彪打架回来的时候,我会拿给他用,如果他问我怎么会有这些,我就会说有一次我的手磕破了买的;我会跑到导员那帮她做一些写字贴照片一类的事情,我希望改变一下自己一直不会处理师生关系的缺点,我也暗暗的祈祷导员会让我第一个当上党员。
当我一直在为别人做事情的时候,我忽然渐渐的感觉到我已经开始收获了。佴妍会亲热的叫我莫默哥,会没事偷偷给我交上电话费,然后给我打半夜的电话;文彪也会经常说如果有人惹事就说话,那都不是事;而导员也变的渐渐的依赖于我,没事就把我喊到办公室和她聊天,有时候还会聊她那远在他乡的男朋友。
我的诗歌被一个出版社的编辑相中了,我变成了他出版社的签约作者,一个月负责写十首像样的诗歌去充实他们的青春刊物,他们将支付给我一千块钱来充实我还算贫穷的生活。
网吧的老板已经年过五旬,他对网络虚幻的无知指使他对我们格外的依赖,恰巧我是学习计算机应用专业的,而且平时我会让人感觉不是那么的堕落,所以老板对我也很好。经常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把钱给我让我去定十个人份额的饭菜,我每次都诚实的把剩钱还给他,有时候剩的不多他就执意不要,说留着买点东西吃吧,于是我就在看网吧夜场的时候买点东西和大家一起吃。每个月的二十号,网吧老板就会给我们一人发五百块钱的工资,我们就会拿着这五百块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有时候发我工资的信封里会变成六百或者七百,我就会感觉到淡淡的父爱,这种父爱让我无法不在这继续打工,本来是为了并不多的钱,但是现在不是为了钱,是为了情。
我把借佴妍的钱还给她了,同时也结束了银行卡里的钱和我本人一起消瘦的生活。佴妍很为我高兴,在快到我每年都抵御不住的冬天的时候,佴妍给我编了一条围巾,我摸了摸围巾又摸了摸佴妍的头发,心里非常的温暖。
我往家里打电话,妈妈问我这个冬天买件什么衣服穿才能不冷点。
我说不用了,现在写点诗歌赚了点稿费,以后不用给我打生活费了。
我妈说就那破诗写的也能赚钱吗,你要有钱不是抢的也是打工赚的。
我说真的,不骗你。
我妈说反正钱省点花,一个月给你打八百块钱,别亏待了自己。
挂了电话,我的眼睛有种无可名状的酸涩,家里养的大货车还是玩命的在两地奔波,爸爸的头发也随着汽油价的疯长而越来越少。我的理想随着时间的逝去却渐渐的清晰,我想过幸福的日子,我想让父母过幸福的日子。
在下雪的日子里,大家大多都变得异常懒惰。学校不知道为什么却忽然紧张了起来,本来有好多冬天在一起相互取暖的情侣,现在却都不敢在学校搂搂抱抱。
导员说有领导要来访我们学校,学校要求这些一直住在学校里的导员先搬出去住。
导员问我有没有时间帮她搬家。我说有。
导员搬家那天我们有一天的课,其实我上完课已经非常的累,但是还是跑到导员那去帮忙。我和她手忙脚乱的将近一个小时,搬家公司才把她所有的东西搬到了车上。车到了她的新家后,我们又收拾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总算才可以喘口气。导员非要买菜炒几个小菜给我吃,我推辞了半天见她有点不高兴也就不推辞了。
导员不仅人长的漂亮,手艺也很不错,本来我就很饿,所以也没客气,吃的很饱。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9点了。
我说导员:“已经9点了,也该回去了,你做的饭挺好吃的。”
导员说:“是吗?那以后就经常来吃饭,你也别着急走,再休息一会,你们不是十一点熄灯吗?今天真是把你累坏了,幸亏有你。呵呵。”
导员的挽留让我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再坐一会。
“你的国家助学金快发下来了,一共是五千块钱,通常学校会间接的让你在这五千块钱里拿出一千意思一下。”导员用手撩了一下头发,“其实,我是觉得你这个学生挺不错的,才帮你的忙,让这个钱最后给了你。”
“我知道,谢谢导员。”
导员站起来坐在我的边上,说:“今天晚上别走了,陪我说说话,我心里挺烦的。”
我顿时感觉很莫名其妙,心里涌出诸多的不知所措。于是只能抓抓耳朵,抠抠指甲,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
导员今天里面穿了一件斜领的白色针织毛衣,下身一条素净的浅蓝色牛仔裤,修长的两条腿自然的前伸,两只手放在大腿下面,身子不自觉的前后摇晃。一席紫的不是很明显的长发,自然的垂在肩膀上,挡住了靠近我这边的侧脸。我及其不自然的用眼捎着导员,发现导员那露出来的明亮的额头还有那挺翘的鼻子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又说不出来在哪见过这张脸。
忽然,毫无征兆的导员开始哽咽,眼圈瞬间红了起来,然后我只觉得血压噌的窜到了脑门上,她依偎到了我的怀里。以前我只有在电视里才会看到这样的事,今天这样的事却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生,一个只大自己两岁的美女扑在怀里,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去承受。
导员一边把手匝在我的脖子上,一边哭述着她的苦闷,我惊慌失措的,既没有办法把一个哭泣的人推开,又觉得自己是在趁人之危。
我轻轻的环住了这个震颤的娇躯,导员身上散发的女人的香味让我的血液沸腾。她忽然吻了过来,我如梦中一般送出了我的初吻,然后我又闪电般的躲开。导员噶然的停住了哭泣,奇怪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说她失恋了。
我的思绪开始混乱,邪恶的思想和善良的思想开始互相倾轧,这时我的电话响了。电话的铃声就像惊醒了两个快要走火入魔的人。
“佴妍,你在哪?”我直接接了电话。
对方迅速的挂了电话,电话那边只剩忙音。
我看了一下电话,上面的一串号码我并不知道是谁的。但是经过这个电话的骚扰,我和导员都平静了很多。
“莫默,不好意思。”导员打破了我们的尴尬,脸边迅速的飞过一片红霞。
“没事,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这——这——就回去了。”说完我就自己开门离去。
出了导员的家门,我轻轻的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湿透的背心紧紧的贴在脊梁骨上,让我觉得无比的难受。路边的行人都在看我,我觉得我就像一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