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他知道容祖彦有傲骨,接受他的条件有点问题。但是,他也有几成把握。同时,他得到一个与他十分有利的消息,便是关于安晴的。
乔如柏松了松领带,再无心看手边的几分文件,去盥洗室洗了把脸,才掏出电话打给安晴。
“安晴,我听琪琪说,你有事找我?”乔如柏平和道。
那边安晴愣了愣才答道:“嗯,是有点事。”
“那你过来说吧。”乔如柏说着补充道:“我大概听说了,这得好好计划一下。”
安晴挣扎了下,还是答应了。
容祖彦呼吸着户外的空气,虽然眼前的路上车来车往尘土飞扬,但是他却觉得这空气令人舒畅。
这天一早就有人告诉他,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他并无违法行为,他可以回家了。此时,距容祖彦进去,大约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容祖彦几乎是第一时间奔去安晴给自己的地址,在那次安晴来看过他之后,她再没有出现过,谢晓楠也没有,倒是乔如琪,几乎日日都来。
其实他在里面过的挺好,除了环境差一点,吃的次一点,人人对他都颇客气,也没有为难他什么。他知道LAP的律师会想办法至少将他保释出去,所以在里面的日子,他只当是一场休假。令他意外而欣喜的是,安晴为了他回来了,他看得出,她关心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所以当他一出来,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去找安晴。可是,站在安晴给他的地址的房门前,面对挂出的“出租”二字,他的心凉了半截。然后他打安晴的手机,永远都是那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5年前安晴不告而别的日子里。那次,他也是拼命的打她电话,到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过无数次,甚至连续几天就站在她住的地方的门口,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她。那种绝望,那种心痛,那种深深的郁闷和无力他不想再有第二次。但是眼前空空的房间,关掉的手机,似乎时光又倒流了回去。
容祖彦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了,直到乔如琪开车来找他,要带他去了华兹他才冷静下来。
“乔小姐,”他坐在副驾上:“我要先回LAP,麻烦你送我过去。”
乔如琪朝他粲然一笑,这样两人独处的时光是她一直梦寐的。
“不急,我们先去吃饭,给你洗尘。而且,我相信到时你会愿意先去华兹的。”乔如琪神秘一笑,随手拨了拨肩头的长卷发。她特意化了精致的妆,又选了件大方得体的衣服穿着,才来接的容祖彦,只为他的目光能多停驻在她身上,发现她的好。
“你有晓楠的消息吗?”容祖彦想到谢晓楠的杳无音讯,问道。
“哦,那天我联络到了她,她母亲突然重病,她无奈只能回去照顾了。”乔如琪心里为谢晓楠一阵恶心,这女人竟在这样的关头离开,她找人悄悄打听过,谢晓楠的妈妈根本健康的很。她竟还编出这样的理由,让自己帮一帮容祖彦。电话里哭起来,可是,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也没有跟自己说要帮忙啊。
“我就说,她怎么不见了。”容祖彦声音里虽有落寂,但是还有隐隐的一点释然。
“她之前去看过你,但是那时谁都不可以探视。”乔如琪不想再提谢晓楠,如果不是乔如柏让她一定不能说谢晓楠不好,要她帮谢晓楠圆过这次的过失,她才不会为她说话呢。
“原来是这样。希望她妈妈赶紧好起来。”容祖彦叹了口气,在他看来,乔如琪是谢晓楠的闺蜜,他漫不经心道:“只是这些事太突然,我和她的婚事,恐怕还得再计议了。”他说这番话,不过是希望乔如琪能传到谢晓楠耳朵里。却不知在乔如琪听来,简直如同天籁。
“还有,谢谢你,乔小姐。”容祖彦的微笑如暖阳,这是乔如琪渴望他对自己展现的笑容,当下心里好像吃了蜜一般。
“你叫我琪琪就好了,大家都是这样叫的。”乔如琪红了脸道。
容祖彦此时心思并不在她身上,他此时脑袋里只有安晴,只有LAP的未来,没有注意到乔如琪绯红的脸颊趁得她是多么动人。
华兹最负盛名的得月楼因为处在华兹顶层而闻名,菜式也做得十分好。此时在玻璃环绕的露台上,所有的喧嚣都归于似乎触手可及的云朵的静谧里。
露台上只开了一桌,两个人。
乔如柏坐在容祖彦的对面,侍者倒上醇美的葡萄酒,他微笑着举杯:“恭喜容董沉冤得雪啊。”
容祖彦却站起身:“该是我先敬乔董,多亏你帮忙,不然我不会这么快出来。”
“我帮你什么了。别这么客气。”乔如柏喝干杯中酒:“你不过是被人设计陷害了,我最看不过这样的事,琪琪又托我帮你,正好我跟梁司长从小就是哥们儿,也就简单一些。”
“不管如何,我是欠乔董一个大人情了。”容祖彦亲自为乔如柏倒了酒。
“不敢当不敢当。没有我,你迟早也会出来的。”乔如柏很客气。
“但是早出来,能减少损失啊。”容祖彦想到此时LAP的困境,不由叹了口气。
“说到这里,我倒是有一桩事请容董帮忙。”乔如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您请说。”容祖彦微笑道。
“华兹有家即将开业的酒店,你知道的吧。就是你本来预订了结婚场地的那家。”乔如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