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我只是好奇这大冬天的你们哪来的新鲜鸡蛋!等手里有了纸笔之后,咱们在好好聊上一聊,如果你愿意说的话!”周小鱼见小沐满脸的疑惑主动说道。
这冬天里让鸡下蛋也不是不能,只要有温暖的屋子喂得饱饱的就可以了,这看似简单,可是真到了古代,一般人家都是做不到这些,即便是现在他想养鸡卖鸡蛋都是做不到的,屋子烧不到那么暖和,人吃的都不够哪里有给鸡吃的……
小沐点点头,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一件还是有纸笔才好和小鱼说的明白,下次出来时定要带着纸笔不可,真真是不方便。
也不知少爷那里事情办的怎样了?
虽然和于子林在一起很久了,可小沐还是保持着叫于子林少爷的习惯,毕竟是从小叫到大的都习惯了,就像个烙印一样,一辈子都会在骨子里。
周小鱼见小沐愣神了,就猜着小沐可能是惦记着于子林了,也不知要怎么宽慰小沐好,毕竟他也不清楚于子林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只盼着于子林早些回来,他们也好早些家去,烧家雀也卖完了,就等着朱大壮那边在卖卖猪肉就可以去办其他的事情了,瞅着也会挺快。
朱大壮今天的猪肉是卖的格外的费劲,早就想收摊子回去了,可又一想那小沐,要等着集市快散了那于子林才会过来接他,早早收了摊子,可就无事可做了,反正他们三个有火烤着也不会冷到哪里去,切等等那于子林吧。
在说于子林那边,和小沐分开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去了镇里的‘四季当铺’,这当铺的牌匾上有于家的印记,一瞧便知是于家的产业,来人指正是要在这里落脚。
在一想他们今日做的事情,若是做成了,那是和杀了他没二样,这真真是没把他说过的话放心上,不断的试探他的底线,他受够了。
难道当时离开于家时,他说的不够清楚不够明白吗?
于子林是打定了主意,今个甭管是哪个来,这事都不会善了,竟然想用那种恶毒的法子逼死小沐……
于子林刚抬脚进了四季当铺,就有嘴甜的小伙计上来热络的说道:“三少爷来了!”。
“别,我可不是什么三少爷,只是个平头百姓,今个来就是为自家的夫郎讨个公道!”于子林冷声说道,一看这小伙计就知道来的是哪个,真亏了他亲自来,不容易。
他向来是喜欢这嘴甜善又于逢迎拍马的人!
想到来人,于子林也是心里一阵的苦涩,今个想来不用些非常手段,就很难能抱住小沐了,这人能亲自来,那定是要除了小沐不可,他太清楚那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想想都心寒。
他怎么就有这么个阿麽呢?
怎么就是他的亲阿麽呢?
为了自己的颜面,为了争一口气,可以眼睛都不眨的狠心利用自己的亲儿子,拿亲儿子做筏子……呵呵……
“恕小的大胆,三少爷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主子做什么还不是都为了少爷你着想!少爷可千万要知道主子的心,一脉相承下来的,主子最在乎的还不是您和大少爷!”小伙计一面观察着于子林的脸色一面小心的说着,这三少爷要他说就是个绝情不孝的主,可是苦了主子有这么个儿子。
他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时日不常,可也知主子日夜挂念的都是这出走的小儿子,真是生在富贵之中不知苦,要是他可不会像三少爷这么耍脾气,为了个奴才和自己的阿麽生分。
于子林听小伙计说完之后就笑了,问了一句:“你是新来的吧?”
小伙计不知于子林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新来的,忙回到:“小的是新来的!”
“给我找一把顺手的剪子过来!”于子林也不和小伙计废话了,能脸不红不白的给那位歌功颂德的指正都是新来不久还不清楚哪些个过往的,无知、不知有时也是种幸运。
小伙计不知于子林是个什么意思,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站在那里没动。
“怎么?你口中的三少爷指使不动你?”于子林厉声问道,他这声音足够里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对着发火的于子林小伙计硬着头皮没动地方,只是往屋里面瞅了一眼,他站的地方正好能看见里间,见里面那位白了一下手,心知这剪子是可以拿的,小伙子立马去找了一把剪子过来,握着剪子尖小心的将剪子把递给了于子林,嘴上说道:“这剪子锋利,三少爷还是小心些,不知合用不合用?三少爷要做什么,不放让小的代劳!”
接过剪子,于子林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听了小伙计的话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你代劳?我怕你不敢!你敢做,你主子定会将你活活打死,你主子活活打死的人可不少呢!劝你一句,想活过一年,以后就别和你主子出来办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越惨!”
小伙计不知于子林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吓的脸色发白,这话本不该他听,可主子吩咐了要在这里伺候着,又不能私自走了,只能听着了,可这话好生的瘆的慌。
又一想主子向来宽厚,这话定是三少爷故意说来吓唬人的,这三少爷真是……丝毫不像主子呢!
于子林见那小伙计有些愤恨的样子,就知这是没把他的话听见去,中毒不浅,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能到那人身边伺候的哪个不是拿了高的离谱的月钱,为了钱不要命也是正常。
“到门口守着,我要和你主子说话!”于子林瞅着里屋,能看见白锦银线粉绣牡丹长袍,倒是那人一贯的穿着。
小伙计听话的到了门口,脸朝外,深知有些事不是自个该知道的,这屋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人,已然是提前清过人的,想必这是要说些要紧的话。
“我说过,我再也不是于家的三少爷,没有抛弃这姓,着实还念着和大哥的那点兄弟情义,不愿他孤孤单单的守着这姓氏。你不该存着侥幸的心思来逼迫我,若是没有小沐,我早就死了,想必大哥也不介意日日和个牌位说话,反正他也不是没坐过!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舍不得这条命,是吧?”于子林说道此处眼里都是阴狠,今天他定要给那人个教训,让他再不敢轻易动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