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怨声载道的口气喃喃地说:“我还是喜欢芬达。”
舒宁:“……”
这口气,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么。
也对,苏鸣如今也才23,可不就是个毛头小子。
而如今的原主张悠悠,依旧是28岁。
23岁的毛头小子从苏维丽那里偷了结婚证和28岁的张悠悠结婚。
舒宁沉默地想着,这搞不好还就是真爱。
舒宁开口,“你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动静,怎么在沙发上睡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苏鸣立刻又脸贴着靠枕哀嚎了起来,“我零点就回来了啊,摸进房间刚躺下去,才想碰碰你,你一脚把我踹下了床。”
舒宁:“……”她怎么完全没印象?
问2。6,2。6道:“宿主,这完全是你的本能反应。”
又说:“你除了踹他,还说了一个字,‘滚’。”
舒宁:“……”她明明不仇男,本能反应没必要这么凶吧,想想如果是睡觉被吵到,的确可能暴怒取狗头。
舒宁只得歉意道:“我都不记得了,可能我太累了,睡熟了也不喜欢被吵。”
苏鸣倒是没生气,只是叹了口气,“我以为你生我气呢,才踹我让我滚,我就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还抬手锤了垂腰,“唉,腰疼。”
说着,坐了起来。
舒宁看过去,见到如今的苏鸣,不得不感慨,气质真是个从内到外的东西,明明鼻子还是那个鼻子,眼睛还是原来的眼睛,可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了,没有公凤凰钻营取巧的馊臭味,如今苏鸣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名为“涉世未深”的东西。
舒宁忽然想起不久前苏鸣感慨的那句酒不好喝。
觉得酒不好喝,完全就还是个孩子么,果然是个毛头小子。
听他说腰疼,顺宁顺口回道:“我给你捏捏?”
苏鸣伸了个懒腰,又耸肩,“我先去洗澡。”说完就溜进了房间,那垫着脚小跑的样子,就像一只家养小狼狗。
这小狼狗可比上个世界的“忠犬”顺眼多了。
等苏鸣洗完澡换个身衣服出来,舒宁已经简单弄了两人的早饭,面包、煎蛋、牛奶,又剥了两个牛油果调了面包酱。
这是舒宁从前的日常早饭,可苏鸣见了,却像是受到了惊吓。
他瞪眼看了看餐桌,拖了椅子坐下,嘴里惊叹道:“你不是说你不做饭,要请保姆阿姨的么?”
舒宁也坐下,取了面包吃起来,“一个早饭而已,请阿姨干什么?”
苏鸣愣愣地看着她:“你说的啊,做饭有油烟,对皮肤不好,手经常碰水会变糙。”
舒宁呛了一口,她算是懂了,甭管苏鸣还是张悠悠,谁经济条件不好,谁就指着一个结婚证当凤凰,苏鸣是农村公凤凰,张悠悠就是城市女凤凰。
一个早饭而已,还叫保姆?外卖不是更方便。
苏鸣那边,本来宿醉加没有睡好,洗完澡晕乎乎的,肩膀和腰还疼,结果吃到舒宁的早饭,人立刻就精神了,神色都显而易见的明媚了起来,瞬间就高兴了。
虽然没有解释为什么把老婆扔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去喝酒,还喝到12点才回来,但苏鸣主动开口说了一件事:“你前几天不是说给你爸妈买新房子的事么?要不就买吧,反正也没几个钱,我去和我妈说。”
舒宁正在喝牛奶,这下又呛了一口。
苏鸣见她呛到,隔着饭桌起身,伸胳膊过来给她拍背,边拍边道:“慢点儿喝。”又接着说:“不过两百多平好像太大了吧,我妈给我们这婚房也才一百多平,要不这样吧,就在咱们小区再买一套一百平左右的,你看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