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惊讶道:“可以吗?”
纪谨一笑:“当然。本王会着人给姑娘送去一张请柬。”
绿漪眼里泪光闪烁,深深地拜了一拜:“多谢王爷!”
绿漪心里很清楚,有了这张来自信王府的请柬,她便有了安身立命的保障,不仅是白玉楼,便是整个京都,整个大齐,再也没人能够轻辱她。
范熠亦起身道:“云直,我明日便要离京一趟,待你大婚之期,再回来想你讨一杯酒喝。”
慕远笑道:“好,等你回来。”
慕远与纪谨下了楼,还与在阳台上目送他们的两人挥了挥手,直到走出很远,才感觉不到那注视在身上的目光。
纪谨感慨道:“绿漪姑娘如此聪慧体贴,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慕远点点头:“只愿她此生都能够平安喜乐,求仁得仁。”
纪谨侧首看他:“云直,真的从未动心过吗?”
慕远停下脚步,认真而严肃地看着纪谨:“慎之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吗?”
纪谨一笑,摇头道:“怎么可能!我只是有些,替她觉得遗憾。”
慕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世间的憾事,十之八九。我这一颗心,实在小的很,除了慎之,再装不下其他人。”
一阵夜风吹过,吹起散落的发丝和摇曳的灯火,那映着火光的眼里,炙热而坚定。
纪谨从未如此刻般觉得庆幸,他悄悄握住慕远的手,垂眸低喃:“是我幸运如斯!”
走出一段路后,纪谨状似无意地问道:“在云直心里,范世暄,是怎样的?”
慕远发自内心地笑道:“我与世暄初次见面,便特别投缘,不仅是因为他棋下得好,他这个人也特别有意思。我们初遇的情形,也与慎之说过了吧,想起来便觉得惊险又有趣,那时还多亏慎之留下了凌统领,才让我们免了一场灾。能与世暄成为知至交好友,我很开心。”
纪谨强调了一句:“只是至交好友吗?”
慕远疑惑:“不然呢?还应该有什么吗?”
纪谨忽然笑了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在想,我与陛下这般亲近,云直可会觉得……不满?”
慕远笑道:“怎么会!慎之说过,你与陛下,不仅是君臣,更是兄弟,是家人。我很高兴,陛下能这样维护你。”
纪谨道:“云直,有没有人说过,你这课赤子之心,是多么难得?!”
“有啊。”
“何人?”
“慎之你啊。”
两人停下脚步,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