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队于夜色中全身而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当婉灵再次面对舰船时,有些为难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上了船。
出发前往鹰嘴崖时,党三石见婉灵有严重的晕动症,用针灸在合谷、内关穴上行针,暂时缓解了呕吐不适的症状。
但对于晕船这件事,婉灵事先没有告知病情,三石自然也就没机会准备相应的草药膳食。
仇复曾经私下偷偷问过他,他便把一个方子告诉了仇复。仇复虽然高兴,可战事还未结束,就算有钱想买,也无处可买。
这会,婉灵又昏睡在塌上。不过这次比来时要好上许多,吐得没那么严重了。
仇复蹲在榻边,紧张担心地盯着三石施针。三石作为医者,顺其自然地身手去掀开婉灵的衣襟,要在腹部下针。
仇复急忙出手制止了三石伸将过来的手,冲他使了个眼色。三石光顾着行针,一时忘了大伙还在舱里,心下明白仇复的意思,便起身言道:“请大家回避一下,我要给将军扎针了。”
“你扎你的嘛,我们又没碍你的事。”山炮不解道。
三石看了一眼仇复,心想这人还真是钢铁直男啊,无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要撩起将军的衣衫,难道你要把将军的身子看个光?”
“哎哟,跟将军待久了,把这茬给忘了。我们这就出去等着。”炊饼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恍然大悟道。
大伙这才走出船舱,自觉地合上了舱门。
“不对呀,仇复怎么不跟咱们一块儿出来?”猴子不忿道。
“哎呀,这次看不出来吗?仇复是将军的人,当然要伺候在塌前啦。”董艺插话道。
“你怎么知道他跟将军的关系?”周得良八卦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你想呀,这仇复跟咱们一样都是新兵,为何单只有他能够现在将军身边,替将军宣布训练的内容和要求?只有一种可能,他与将军沾亲带故,极有可能是走了后门的。”董艺信誓旦旦道。
“嘶,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啊。就说那次训练,哥几个全都被将军折磨得死去活来。只有他不见踪影,看来这小子一定是将军的马仔,以后我们可得小心着点儿,别让他在将军面前告状。”陈星佩煞有其事地分析道。
“善哉善哉,不可妄语妄言。”慧玄和张择不愿意附和,两人就躲开了。
剩下的人聊得起劲儿,七嘴八舌地你一言我一语地。
圈圈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制止道:“好啦!不得在背后妄议将军及战友。仇复训练从不偷奸耍滑,即使将军偏爱,也自有她的道理,我等只管遵行军令就是。再让我听见你们背后嚼舌根,别怪我不顾及情面!”
既然队长都发话了,大家便不好再继续揪着不放,各自乖乖四散开去。
舱内,三石收起针灸囊,抬头看了一眼仇复,却不曾生气,只顾着照顾婉灵。
三石笑了笑,说:“难道你就不生气?”
“什么?”
三石往舱门处撇了撇头,努嘴道:“你不会没听到吧。”
“随他们怎么说吧,反正我问心无愧。”
仇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他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于他而言,闲言碎语,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三石见仇复异常淡定,收拾起药箱,便独自走出船舱。大伙见三石出来了,都围将上来,关心将军的情况。
“将军需要休息,你们就别进去打扰她了。”
大伙刚要涌进舱内,只见仇复面无表情地合上了舱门,大家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哎呀~看来,还真是将军的人啊,就是贴心。”董艺阴阳怪气地甩了一句。
既然见不到将军,大伙也就各自回舱休息去了。
赵翼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独自一人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肖小俊自个在那儿摆弄发射弓弩,小心调试弓弩身上的零部件。炊饼和山炮闲来无事,在桌子上掰腕子,说要是谁赢了,就去将军船舱偷看仇复那小子如何像个小娘子一般,照顾将军病体,大伙乌央央围在一起看热闹。
圈圈觉得这个赌局太无聊了,不想触霉头,干脆跑到一边研究地图去了。慧玄和张择两人相对而坐,各自催动祖传功法,手掌相抵,在榻上双修起来。
三石整理好自己的药箱后,不经意间看见了举止怪异的二人,忍俊不禁道:“两位小师傅,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二人没有搭理他的问话,倒是一旁的董艺回答道:“这叫双修。可是江湖上的双修都是男女上半身,双掌相抵练的。不知他俩穿着衣服,又是同性,算不算得上是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