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太子接过,展开一看,脸上就泛出喜色:“很好!耗费至今,终于有了眉目!”
他面如冠玉,目似晨星,耳厚而垂,双颊丰盈,鼻直口正,整个人便仿佛一尊完美的神祗。
若是精通相术的人看了,必会赞叹无已,因为他脸上找不到一丝破相!
而更加关键的,则是大乾太子额宽斗甲,地角方圆,天庭饱满中,竟似有着紫意。
紫色乃是大贵之气,相貌至此,便是贵不可言,几有九五之望!
但这名刀疤统领却低垂着头,掩盖着眼眸中的叹息。
‘原本太子有着九九之相,将来继承大位,一言九鼎,都是有着……可是现在,帝国飘零,被逐出中原,紫气被削去大半,现在居然连九五之相都有所欠缺……’
‘当日玉京破碎,太子便连呕三升紫血,天子龙拳反噬,重伤无已,若非郭公公以密宗无上灌顶之法相救,舍身取义,太子恐怕……’
‘但那次大劫之后,面相却破败至此,唉……’
历来侍从帝王之人,总要学点风水气运、占卜相面之法,非是靠此为生,只是以防万一。
这个刀疤脸乃是皇室死忠,所学的相术直接传自天枫真人,自然百试百灵,无有不中,现在见着此幕,却只是叹息。
当然,心里如此,脸上却连丝毫表情都是不露。
甚至,他的一颗心灵也似铜墙铁壁,严防死守,半点波动不露。
“恭喜太子!”
周围人纷纷躬身道。
“此乃天佑,昭示我大乾虽败未亡,尚且还有中兴之机!”
大乾太子脸上也似带着似激动:“备马,孤要立即赶去那边……”
“遵命!”
刀疤脸躬身,底下人当即去做着准备。
大乾太子见刀疤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却是不由道:“薛统领,自郭大伴去后,你便是我最亲近的下属,有话直说无妨,孤恕你无罪!”
“谢太子!”
薛统领跪下,却是大声道:“属下有一事不明,此时我等大计就在倾刻,西北各州势若危卵,只要再率领铁骑南下,必然可夺江山一角,到时候再外拉魔门,内抗正道,坐观中原九州战乱,徐徐图之,方有中兴大乾之机,但为何值此之际,却是要抛下大业而来,纵使是如是寺藏宝,也……”
“这是正道……你能说这话,便是直言敢谏的忠臣!”
大乾太子亲自将薛统领扶起,道:“事到如今,孤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统领的……这份宝藏,实在关系着一个大秘密!”
“戒备!”
早在大乾太子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侍从就纷纷退开,此时更是远远走出十数丈距离,分守四角,严阵以待,显得干练无比。
大乾皇室乃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时虽然山河飘零,但跟在大乾太子身边的护卫,俨然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甚至宗师也不在少数。
“既是秘密,属下……”
薛统领有些迟疑。
“你听着便是,孤还要你代替孤与魔门周旋!”
大乾太子的脸色肃穆:“我大乾太祖以武立国,当年太祖的天子龙拳打遍天下无敌手,唯有如是寺的佛皇,以日月轮转法相对,大战九日九夜,太祖功力高绝,压过一头!”
虽然说得是陈年旧事,但大乾太子的脸上却有着光彩,仿佛与有荣焉。
“此战过后,虽然佛皇惜败,但太祖也无法杀之或镇压,只能达成协议,对三教五宗宽打三分……宗教势力损而不败,始有今日之祸!”
大乾太子恨恨道,“其后佛皇率领三教五宗,将魔道赶出大乾,日月轮转法之下,外域七魔门无一敌手、威名远播……此时七魔门虽人才辈出,各大掌教足以匹敌前人,但……”
薛统领一惊:“难道这宝藏中……埋藏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