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打发叫花子呢?我要两百两。”
“你咋不去死!”
两人为了钱,磨着嘴角,吵骂得满脸通红,差点大打出手。
在林满田拿出了县令的下聘文书,李月桂给他加了二十文钱才把他给打发走。
林小云从炕上下来,“娘,你跟爹刚才说的什么大官来咱们家产……”
李月桂捂住了林小云的嘴巴,看了下门口,“你爹胡说的,什么产子,那两百两是十多年前迁都,有一户大官来咱们家投宿了一晚,给的赏银。这一件事可千万别乱说出去,当大官的都是宿敌仇人众多的,咱们是对他有恩的人,传出去,怕是会带来杀身之祸……”
林小云恐慌的点点头。
李月桂松开了林小云,给她擦掉了脸颊的眼泪,整理了下衣裳,“以后啊,咱们小云可是要当大官的夫人的了,有丫鬟侍候,一般人见了你还得给你行礼。虽然是妾,但是大官的妾能跟那些富贵老爷的妾相比吗,以后给沈大公子诞下个一儿半女的,小云,发了啊!”
林小云破涕而笑,“娘,我不是做梦吧,我真的能嫁给沈大公子?”
“你爹不是把文书拿了回来吧,虽然娘不识几个大字,但是上面盖了衙门的印章呢!”
李月桂低下了头,笑出了泪,只要小云这一嫁,她就算是熬出头了。
“小云啊,你以后千万不能忘了娘啊!”
“娘,你放心,只要我嫁给了沈大公子,我站稳了脚跟之后,一定会带你一起去住的,说不定,咱们能一起去京城。”
李月桂想起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激动的擦起了泪,“好,有你这句话,娘就无憾了!”
林青禾醒来,帐子已经放下来了,帐子里光线很暗,她撩开帐子,屋子里的油灯已经点亮起来了。
左容赢端着灶台上的菜端着上桌,大小五宝围在桌前摆着筷子,他们放书笔墨纸砚的那张桌子上有一个大瓷瓶,瓶子里擦着几支像新鲜采摘的含苞的梅花。
屋子也重新的打扫了一遍,地面很干净,摆设很整洁。
她往旁边摸了摸,她藏在被子里准备醒来亲自去放的针线,秦婶的月事带,已经不再了。
左容赢目光转到了炕上,看到她醒了,他放了菜往身上擦了擦手,走了过来,温声问:“肚子痛不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