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脚说:“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刚才买房子要是有这么个东西,不就知道白莲教主有没有骗我了吗?”“早来也不顶用。你以前的手机呢?没有它你这个月就算白干了。”我痛惜地说:“为什么偏偏是它呀?我真应该早点买一部好手机的!”我打着火,惶急地说,“我现在马上回家试试。”刘老六边往下走边光把我的电话卡还给我,他拿着我原价5000的手机在我眼前摇着说:“这个你就没用了吧?我办了卡以后和你联系哦。”我瞪他一眼,风风火火赶到家里,气也不歇地跑上楼,拉开抽屉——傻了,我那部古董机不见了!我带着颤音喊:“表妹,我的那个手机呢?是不是让你嫂子又拿上给人了?”李师师从卧室出来,说:“表嫂说了,这么破的手机拿去给人都嫌丢脸,她帮你扔了。”我踉跄几步:“帮我扔了?”“呶,就在垃圾筒里。”李师师说着又进了卧室,蹲在床边收拾她的书。我抓住垃圾筒使劲抖了两下,那只老古董颠达出了我的视线,我一把把它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李师师在卧室里见我这样,笑道:“表哥真是个怀旧的人呀。”我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坏点子,我麻利地插好电话卡,开机,等屏幕稳定以后我冲着李师师按下了“7474748”这串数字,最后摁下拨打键。只见没用2秒,屏幕上忽然蹦出一行字:“我那本《中国建筑史》呢?”我比较失望,我更热衷于探究别人的隐私,看来我按的不是时候呀。我对李师师说:“你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去给一个朋友看了。”李师师惊讶地扭过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找它?”我说:“就是看你找书告诉你一声而已。”有了这个宝物,我心痒难搔,真想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一遍。秦始皇在玩游戏,肯定在想着玩;项羽从我回来就让我打开面包车的门进去练车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刘邦抓不着,剩下的就只有二傻了,他捂着半导体,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嘴角挂着傻笑。我倒真的对他的思维很好奇,我悄悄走近他几步,对他按下那组数字。电话的屏幕没有反应,过了好半天,出现了一个让我抓狂的局面:它居然显示出来一排省略号……又过了一会儿,显现出一个括号,括号里面写着:此人处于长时间无思维状态。本提示将不再出现。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如止水吧?二傻太强了!不过我还是挺乐呵的,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奖励并不算太好,但慢慢地我就醒悟了,这可比开天眼有用多了。开天眼是跟鬼打交道,这个是直接和人的思维对话。人的思维可比鬼可怕多了,不是有句话叫神鬼莫测吗?要说它不能给我带来利益也不尽然,至少我拿着它和人下围棋去应该已经天下无敌了,或者去看看那些操纵股市、期货的巨头在想什么。一个人无论多好或者多坏,都可以表演出来,唯一不会骗人的,只有他的思想——或者说是灵魂。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掌握的是一项很邪恶的能力。难怪一位哲人说过:我宁愿他们看见我的裸体,也不愿意他们看到我的思想。说得多好啊,反正我就更愿意看某些人的裸体。就在这时,电话声大响,吓了我一跳,看号码显示是宋清,我接起说:“喂,小宋?”宋清永远是那么温和:“呵呵,强哥,徐校尉找你。”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徐得龙就接过电话说:“萧壮士,你能不能再来一趟?”他居然会用电话了。我问他有什么事,看样子他不想当着宋清说,我也痛快地答应了——我正想找安道全拔个火罐子去呢。初得宝贝之下,心情甚爽的我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学校。站在远处看,青色的主体已经竣工,李云说简单装修的话,一周后确保入住。李师师的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给李云了,并且我现在想让他帮我装修我那所别墅,他现在和施工队还有建材商已经混得颇为熟识。300的营盘是空的。徐得龙刻意留下来等我,值班战士是李静水。他一见我就很凝重地跟我说:“昨天又有人探营!”我不在意地说:“会不会是你们太紧张了?”徐得龙小心翼翼地从帐篷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很留神地慢慢打开,在小布包里是一根针。我正要去拿,徐得龙说道:“小心!有毒。”我急忙退开几步,仔细打量着那针。这不是我们见过的普通的缝衣针,它形似微型芦苇棒,有长长的针尾,没有针眼,很像中医里用来针灸的那种。“怎么回事?”我捡了根草棍拨弄着它问。“昨天晚上静水当值,就从他脚边的不远处的草丛里射出来的,他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幸好躲开了。那人身法极快,见事情败露,转瞬之间就无影无踪了。我们早上在帐篷上发现了这个东西。”我看了一眼李静水,纳闷地说:“怎么你一值班就出事?你感觉那个人跟上次探营的有没有关系?”李静水很确定地说:“就是一个人!而且他肯定是我们那时候的人。”“你怎么知道?”“他穿着夜行衣,而且那动作一看就是。我们背嵬军几乎在参军之前都练过武术,他的某些习惯和动作都只有我们那时候的人才有,是练家子。”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猛地站起身,道:“有办法了!”徐得龙和李静水都用期待和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我去找吴用商量!”二人倒。这事儿我还是觉得不大靠谱,除了他们,怎么还可能有宋朝的人在这个时代?就算是李静水说的那样,也有可能是现代人吧?要知道,武术是流传下来的国粹,并不见得只有古人会。我这时才得空问徐得龙:“你们其他人呢?”李静水说:“被颜老师领着跑步去了,他说什么要德智体全面发展,非要拉着我们每天跑5里。”我摇着头说:“难道他就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自杀方法了吗?”吃饭、睡觉、打秦桧这时颜景生他们回来了。298名战士谈笑风生地溜达回来,颜景生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扶着帐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得龙说:“有进步了,昨天跑了2里路就吐了,今天听他们说跟着跑到了一半才掉的队。”我走到颜景生跟前说:“颜老师,以后你就管教他们文化课就行了,不用这么拼命。”颜景生扶着帐篷又喘了半天才说:“那可不行,咱们这是文武学校嘛,要文武双修才行。我发现这些学生们体质都很好,而且特别适合军事化管理,我想了想我以前参加过的军训还没忘,今天开始教他们正步走和擒敌拳。我以前的同学有一个在部队的炊事班,我想把他请过来当课外辅导员……”“那你折腾吧——”我带着那根针来到梁山阵营,我很奇怪有人两次探营为什么梁山好汉们却都懵然无知。要说个人素质,这些好汉们当然更强些,而且上一次机警的时迁还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即使真有人探营,针对的只是岳家军。我先找到安道全,说明来意,安道全搓着手说:“拔火罐子不难,可咱没工具啊。”然后他就出去找东西去了。我到了卢俊义的帐篷,彼此见过了面,我把那根针给吴用看,吴用用小棍拨着那针,扶了扶眼镜说:“按李静水所言,那人如果夜行术极高明,就该精于暗算。可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都失手……这其中总有些难解之处。”他跟在边上凑热闹的金毛犬段景住说,“你去请一下汤隆。”不多时一条汉子撩门帘进来,却是个大麻子脸。这些好汉我都见过,只是叫不上名,今天这才对上号。汤隆听了事情经过,伏低身子看了一眼那针,马上确信地说:“这不是一件暗器,而且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