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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一片,在王睿信步离开后,露台上老老少少一时间却是谁也没有开口,都安静的坐在那里或有所思,尤其是老爷子王贯东,更铁青着脸坐在那里,半天没有动作。
好一会,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沉默的压抑,在座众人中年龄最小的王宙便推了推他身边的王智,小声道:“大哥,我不大明白,三哥的公司研发的那个什么养生丹,有那么重要吗?连我们王氏百分之十一的股份都换不来他。。。。。。”
“住口。”王掌西低声喝道:“小小年纪初出茅庐,你懂什么?你以为大伯和你大哥都是傻子,他们不知道王氏股份市值?你给我老实的坐在那里听着,少乱讲话。”
“我。。。。。。”王宙被父亲莫名其妙的一通训斥,抬头便要习惯性的反驳,但抬起头看着王掌西那阴沉的面孔,心中一颤却没敢开口,只得憋闷的低下头,暗自生着闷气。
“行了行了,三弟,你也不要总是训斥老五,他年纪小又刚进公司,经验还少,一时间掂量不出轻重也很正常,等时间久了,他会明白这里面的奥妙的。”王贯东神色和缓下来,在一旁缓声说道。
“大哥说的是,是我有些太焦躁了。不过大哥,看今天老三这表现,好象对我们王氏存有很大的成见啊!这么高的条件他都不答应,我看再想要收购他的公司不容易,这事有点难办。”王掌西摇了摇头说道。
“嗯!他不是对王氏有成见,他是对我,还有他两个哥哥有成见。三个月前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一些大概,当时他说要进王氏药业或航运工作,但我和老大老二都不答应,所以他才一气之下要了五千万和一座药厂出去自立门户。哎,也是我当时有些气急,做的有点过了,给就给他了,偏偏还要他承诺放弃王氏的继承权,没想到呀!真是风水轮流转,今天反倒是我再要去请人家回来,人家当然不肯答应喽!”王贯东也摇头说道。
“大伯,我。。。。。。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三哥的养生丹真的价值很高吗?真就值得用我们王氏近百亿的股份去置换?”王宙终是没有忍住,还是又开口问道。
微微一笑,王贯东对自己的侄子倒是很和善,不象对儿子那么威严,和善笑了两声道:“老大,你就给你堂弟解释一下,为什么养生丹对我们王氏那么重要,顺便也让你二叔三叔对这件事了解的更透彻一点。”
“好的。”王智点点头,坐在那说道:“五弟,你刚进公司不到一年,还没进入公司董事局,很多事情你现在还不了解。就说你三哥公司研发的这种红花养生丹,经过我们王氏十几位高级药剂师,配合药理实验室内价值近十亿美金,同步世界一流水品的药理仪器全面分析研究,也都没有分析出养生的主要成分,所以说,首先其配方就极其神奇,起码五年之内很难有人能解析出养生丹的奥秘,包括美国欧洲所有的顶级药理实验室在内。”
顿了一下,起身到桌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王智又接着道:“其次,养生丹的药效非常神奇,经我们隐秘调查,大部分服用过养生丹的用户对其疗效都十分称道,普遍具有二次,乃至持续购用的倾向,这样看来,养生丹却可以称为一种保健消耗品,和我们王氏所经营的大部分药品不同,不是一定要生病的时候才去购买。。。。。。”
“第三,目前养生丹销售地点只有中环、旺角、铜锣湾等四家大型百货商场,及三十多家中型的零售百货店,可以说销售渠道还没有具体展开。但是,仅仅在上个月,也就是二月份,养生丹的销量竟然达到了十六万多盒,销售资金额达五千多万,当然这是与春节临近有关系。但据我们分析,以睿恒药业目前的发展趋势,在本年度里,他们每个月的销售额将会以百分之八至百分之十的势头递增,前提还是在他们不增加新的销售渠道的情况下。。。。。。”
“但这可能吗?他们会只守着仅仅这么大的一点销售渠道就满意吗?不可能,只要他们持续开发市场,本港、东南亚地区、甚至内地、欧美,等等等等都可能成为他们的市场,你能想象出那是多么巨大的市场吗?无法想象,只要给他时间,养生丹就将成为一台源源不断的印钞机,源源不断的给睿恒药业带来财富。所以说,我们一定要把养生丹掌握在王氏手里,否则,睿恒药业不用太久就会成长到一个能威胁我们王氏,甚至需要我们王氏仰望的巨大药业集团,这王氏所绝对不能接受的结果。”王智声音越拔越高,最后更斩钉截铁的定下结论。
又是一片寂静,包括王贯东在内,众人却全都被王智的一席分析给吓到了,在此之前,连王贯东都没有把事情看的如此清楚,因为他到底还是王睿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虽然心中存有许多不满,但却始终没有把儿子视为对手,视为威胁。但王智的一席话,却一下把这位叱咤商海的商业巨子惊醒了过来,从现在起,他已经不再把王睿看成自己的儿子,而是看成了一位强劲的商业对手。
“当当!”敲敲桌子,王贯东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整肃,沉声道:“老大,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个。。。。。。我打算如刚才所说的,从今天开始就全力打压老三的公司,从原材料、销售终端、分销渠道、银行资金、乃至行政方面等等全方位向睿恒药业施加压力,逼老三和我们签定城下之盟,当然以上这些都需要得到父亲的同意和支持。”王智正色说道。
“嗯!”王贯东想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两个弟弟,那王震南与王掌西都向他点了点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有哪方面需要我出面的你也可以直接同我讲,但有一点,你一定要给我保证,打压老三的公司可以,但绝对不能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哪怕一点点威胁,我们是想要睿恒加入王氏,而不是要你从肉体上伤害你弟弟,明白吗?”王贯东郑重警告道。
“这个自然,老三也是我亲弟弟,我绝对不可能去伤害他,儿子不是那种无情无意的阴狠之辈,父亲多虑了。”王智肃容回道。
“嗯!你明白这点就好,是我多想了。老大,你放心去做吧!唉!”王贯东说道。不过的他声音可是越说越低,到最后更是低低叹了口气。
“呵呵,好了好了,今天的家族会议就到这。走,我们下楼,等一下就要开中饭了,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走吧大哥!我和掌西还等着品尝二位嫂嫂的手艺呢!”见王贯东的情绪有点低落,王震南忙在一旁出言岔道,伸手就去搀扶大哥。
“好,就到这,走走二弟三弟,下去尝尝你们嫂子的手艺退步了没有,要知道她们平时可是早不下厨了。”王贯东也振作精神,随着二弟的搀扶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当下,由王震南扶着王贯东,一行人便鱼贯下了二楼,到客厅中闲谈说话等待开饭。此时已是不早,又过了半个小时后,指针指到十一时三十分,王氏的一家老小,便围聚在宽长的红木餐桌前,热热闹闹吃起饭来。
至于王睿,他也准时的在十一时二十八分回到了大厅,与雪雪及另两位堂妹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见了王贯东等人也仍旧温语言笑,适才楼上之争就似没有发生一般,没有人再去提起。
佳节欢度,时间飞快,不觉间王氏一大家人或说话或打牌或出去游玩整整一天已然过去,用过晚饭后,那王震南王掌西两兄弟便带着家人告辞离去,自然王贯东一家人又出门相送客气寒暄也不细说,待送走客人后,王智再坐了一会便先行回房休息。
待回到自己房间,王智去冲了个澡,而后一身舒泰的回到床上躺下,目视天棚想了想便拿过床头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接通道:“喂,刘处长吗?我王智,呵呵,惭愧惭愧,是我打电话给刘处长拜年,怎么反让刘处长先给我贺喜了,好好,都好,刘处长您也过年好,家人都好吧?替我问候他们,就说王智给他们拜年了,嗯嗯!尤其是老夫人,改天我亲自登门给老人家拜年。好的好的,与我还客气什么?对,有点小事,您初五有时间吗?好的,就这么定了,初五下午三时,丽湖会所见,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