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是唐尧开的,所有的装饰和摆件儿皆是大手笔,当然,出入这里的也是非富即贵。
作为老板,唐尧当然能把最顶级的红白酒当做饮料喝。
唐尧有四个交好的兄弟,孔泽瞿,穆梁丘,柴毅然,雷让,还有最小的就是他。五个人,皆是跺跺脚能引起局部地区出现震感的人物,此时,“唐朝”的二楼,依旧是老地方,五个人聚在一起,其他四个人看着其中一个人牛饮。
“你说说,我唐尧哪里不好?董庆峰个老东西怎么就看不上我当他女婿?啊,你们说说?”衬衫扣子只系了几颗,唐尧的头发松松散散的覆在额头上,漂亮的眼睛已经有些飘忽。
其余四人聊自己的,都是大忙人,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没人愿意充当唐尧的知心大姐姐。
“老二,你家崽子怎么样啊,前几天我还看见宁馨在医院带着崽子打针呢。”孔泽瞿长了一张娃娃脸,明明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看着硬生生跟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喝了一口酒随意的跟穆梁丘聊天。
五兄弟里面最是沉稳严肃的就是穆梁丘了,此时一听提起来的是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立刻松了,跟自己沉稳气质不符的开口了,叽叽呱呱,唐尧只听见边儿上所有人都在开口,就是没人搭理自己。
“个小狼崽子,养不熟的白眼儿狼,老子对她多好啊,掏心挖肺的对那小畜生,临了了临了了,她爹一来扭头就走,看老子一眼都嫌弃,老子真想撕下一快子肉尝尝是长的畜生味儿不!”
唐尧嚷嚷的声音大了些,换来雷让的一句“小点声儿,我们都没聋。”
醉眼朦胧的唐小爷愤了,跳将起来一手攥着酒瓶一手指着歪在沙发上的一个个儿“你们还是人不啊,看着老子在这儿给你们唱戏呢啊?看着爽的很昂?”
聊天的几个停住了,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也稍微了解点内情,柴毅然摁着唐尧坐回去“没看戏,谁看戏了,大家都听着呢,是不是啊?”
其余的几位都点头,然后继续聊自己的。
唐尧也不说话了,自己对着瓶嘴吹了一气,然后坐沙发上开始收起醉态,皱着眉头咬牙切齿。
其余几个见状交换了个眼神儿,还是聊自己的。他们知道唐尧要的不是他们给支招儿,反正他们说了也没用,这事儿迟早要他自己解决的,要么痛痛快快的放开,人家老爹不愿意把女儿给你,你就放手。要么自己想招儿去解决了这事儿,反正唐尧一向是个主意正的,又是那胆大包天的主儿,啥事儿干不好或者啥事儿不敢干?
做兄弟的,只是在兄弟需要的时候出现一下就好,让兄弟知道你不是一人儿就好,旁的,他们就不多说了,于是也没有太担心唐尧,其他人自己说自己的,聊的那叫个高兴。
蹲角落里的唐尧其实真有些伤心,董庆峰怎么对他,他觉得都不过分,要是他女儿不满二十岁叫人家拐上床一起睡了一个月,他估计当场就要那混蛋吃不了兜着走。真正伤心的是窦荛对自己的态度,唐尧琢磨了半天,窦荛对谁好像都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你来也罢,不来也好,我的生活照样儿过,除了姓董的那一窝子还上点心。
不行!老子岂是你无可无不可的人!老子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不让你姓唐我就不姓唐!能让你这么睡了老子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合着老子这么长时间就是给您解闷儿的昂?
唐尧一向是被别人众星捧月的,突然之间被嫌弃的角角儿上都放不下,唐小爷郁闷的同时摸着胸口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非那小东西不行了,脑子里一直印的是小东西跟着她爹走的时候临了的那一瞥。唐尧真想扣下那一双眼珠子来,让你不好好儿看你哥哥我!
“二妞啊,若是真想唐家的媳妇是窦荛,那就收了原来的心思。”柴毅然是知道唐尧这破事儿最多的人,眼看着最注意发型的人蹲角落里把个头发弄得快成鸡窝了,忍不住还是提醒了一句。
唐尧迷糊的想着原来的自己什么心思?跟现在的心思一样啊,捉住那狼崽子压床上死命的弄一场,让她看不清她是谁的人。
见唐尧忘了自己那会儿生起的邪心,柴毅然也就不提,只要唐尧没有旁的心,一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能逃得过这位?
还真是逃不过,因为这是个胆大包天的主儿,自怨自艾自己个儿不舒坦绝对不是唐小爷的作风。
喝罢酒,唐尧是跟着柴毅然上车的,柴毅然家的老爷子住在西山半山腰的小别墅里安享晚年,很不巧的,老爷子隔壁的别墅住着董家的老太爷。
这边儿的小别墅住的都是重量级的人物,皆都是曾经对共、和国做出巨大贡献的老功勋,这时候由国家安置在这半山腰上,鸟语花香,冬暖夏凉,真个儿是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