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罗婵儿回到女弟子大帐,三名弟子赶忙把陆师兄的大剑抬过来。
都不傻,罗婵儿罩着陈星河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先不说暗地里嚼舌根羡慕嫉妒恨,起码这位罗师姐在的时候,绝对不敢上去自讨没趣儿。
“好,放在这里吧!”陈星河取出陶罐。
东海鲸油可是好东西,只有通过特殊渠道才能拿到三钱银子一两油膏的价钱,坊间起码能卖到五钱银子一两。
成为入室弟子之前,大家全是杂役弟子,每个月只有半钱银子月钱。
半钱银子啊!即便有渠道底价购买鲸油,想要保养陆天赐这口大剑也需要积攒半年。
指望陆天赐结账?
对不起,他从来没有这种习惯。
要不是陈星河家境稍稍过得去,而且帮着门中管账有些收益,否则真支撑不起这种“摊派”。
为何陆天赐独独看上陈星河?
还是怪病!右手对武器特别敏感,而且久病成医,陈星河强行记忆各种与武器有关知识。
话说他们陈家用来过秤的铁秤杆曾是漕帮在码头上使用的武器,正是这根秤杆让他发现武器能镇痛,至此一发不可收拾。
武器,品质越高越好,数量越多越好,就算平常时候,右手也是无底洞,发作之时更是洪荒猛兽。
“龙蟠大剑,虽然只有六百炼,却加入了一块龙蟠陨铁,打造难度相当之高,剑身之中内嵌钨丝作为经络。”
“右手早已入侵钨丝,不过我不敢做得太过,所以这口大剑表面光鲜,内里已经惨不忍睹!”
“算了,让右手饿一顿吧!毕竟明天要进攻擎源派,战斗必然激烈!这陆天赐虽然可恶,却罪不至死。”
陈星河取出鹅绒刷,慢慢蘸上东海鲸油。
保养武器有着各种讲究,好比眼前这口重达三百二十斤大剑,要遵循蟠龙纹分布特点,就像给神像描金一样小心翼翼勾勒,不能让染料溢到外面去。
这是一个精细活,需要精神高度集中。
也许是怪病每三个月发作一次产生了某种作用,致使陈星河平日里精神旺盛,两三天不睡觉都不会觉得困倦。
同门之中很少有人能够不犯错误保养好龙蟠大剑,而陈星河技术精湛,动作娴熟,再慢花费半个时辰也能完工。
随着保养,他吃惊地发现,怪病似乎又加强了,右手从始至终没有接触过大剑,却因为距离较近,可以清晰感受到剑身正在一点点变差。
“该死,这种对武器的贪婪真的没有止境吗?”
“什么时候才能好转?”
这时,他心中不由得一动,暗自思量:“如果右手对于武器的破坏强到极致,是不是意味着这只手本身就是一件超乎想象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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