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木兰穿上高跟鞋试图几次站起来都摇摇晃晃地失败了以后,她揉着脚小声跟我抱怨:“你不是说你们这里不用裹脚吗?”这时我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我接起来还没问是谁,对方直接来了句:“你二大爷!”我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大骂道:“你二大爷!你爷爷!你祖宗!”对方小心翼翼地说:“……强哥,我是孙思欣,你二大爷又来了。”“他又有什么事?”“没说,但看样子在等你。”我一手拿电话,迟疑地看了花木兰一眼。倪思雨道:“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陪着姐姐就行了。”花木兰也挥挥手说:“你走吧。”临走我拉住花木兰的手握了握:“我相信你一定会站起来的!”……我把卡留给倪思雨,又告诉她当铺的地址,让她要是时间晚了就直接把花木兰送回去。我到了酒吧,改旗几位大神在我的酒吧里把酒言欢,一时热闹非凡,可惜就是缺个弹琴的。刘老六把我拉在众人面前道:“这是小强,各位以后的饮食起居都由他照顾。”六个老头客气地跟我点头致意。虽然没几个是认真的,但我也很满足了,这可都是国宝啊!刘老六跟我说:“那你忙着吧,我得赶紧办下一批人的手续去了。这文人们来了,何天窦应该拿你没办法。”这时候大神们的聊天内容已经向着更为复杂的程度发展了。吴道子拉着柳公权说:“你这字写得好啊,下次我画完你给我配几个字吧。”自古书画不分家,绘画大师一般字也不能差到哪去,但毕竟术业有专攻,吴道子抱着力求完美的心态对柳公权发出请求。这里头柳公权年纪最小——大概只有1200多岁,其他人都是他前辈,于是谦虚道:“不胜荣幸!”阎立本和华佗聊了一会儿说:“大夫,我最近看东西眼花,久坐之后更是头晕目眩,你说这是怎么了?”华佗给他号了一会儿脉说:“你这是气血有点亏,加上长时间不运动,有工夫了我把五禽戏教给你。”我搓着手说:“祖宗们,大家也都累了吧?咱们先去休息一下。”王羲之道:“小强,喝了这半天的酒,口渴的很,找点能润喉的来。”这下我更为难了。我见过的最大的艺术家是上学那会儿校庆请来的市画协的画家,非信阳毛尖不喝,最后还是我们校长打发教导主任出去买的。伺候王羲之这个级别的得喝什么?“王老爷子,咱这不卖茶。要不您忍会儿,我带您去茶楼?”王羲之摆摆手道:“不用,解渴的就行。”我忙跑吧台问:“咱们这儿什么最解渴?”“矿泉水……”孙思欣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行!”这个被我轻易地否决了,总不能让大师们以为我就拿凉水来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