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我把他们怎么了?”他把玩着手里的空瓶子,追问。
那人勾唇一笑,靠到座椅上,目光扫向了窗外的夜色,“李士,认识了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吗?”
“好吧,我把他们两人的记忆篡改和消除了一些,订婚宴已经办好,只要到了18就让他们结婚,到时候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玖兰李士看向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人,敛下眼睫,侧撑着头问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总是能保持这样的情绪而不受影响呢?”
那人反道:“你不也一样?”
玖兰李士耸耸肩,“同样的执着罢了,过段时间我还想回去会会那帮小辈呢……”
“李士,上一次你已经被打破了本体……”那人只说了一半的话,另一半两人心知肚明,但玖兰李士素来就是我行我素又有着疯狂执念的人,就算会出现某种结局,他也是毫不在意的。
因为……
“你还有一线的生机能等回那个人,而我呢……”
——我想要的那个人早已不在这世间,就算我疯狂的想要得到她想要疼爱她,却再也没有那么一个人了……所以生命对我来说,早已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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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干嘛?”夕月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就见迹部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看着手里的德语书,微张了张嘴,眸底闪过一丝郁促,“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
“啊嗯~什么你的我的,这里是我们的房间!”迹部头也没抬,就那么翻着手里的书,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但若是细看,就能从他微微僵硬的身躯和低垂下的慌乱眸子看出他的不自然和紧张。
“我一点印象也没,你的意思是要强迫我跟你睡一起?”夕月坐到梳妆台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透过镜子看向床上瞬间跳起的人。
“我堂堂迹部家的少爷会勉强一个女人吗!”迹部咳了几声,恢复了以往的清傲,环胸微扬起头,道:“昨天我们已经【哔——】了,而且婚宴都办了,住一间房间有什么好奇怪的!”
夕月擦头发的手一顿,无语的看向迹部:“……”
【哔——】了?他难道没有发现床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两人也都没有脱光?
婚宴?那明明只是订婚宴而已,现在连结了婚又离婚的人都多了去了,更何况只是订婚!
“你那是什么眼神!”迹部大爷不爽。
“既然你那么喜欢这间屋子,我睡其他的房间好了。”夕月抓起自己放在床上的衣服直接走了出去,余下迹部瞪着深蓝色的大眼呆在原地咬牙。
他还真不会去抓人过来强迫她跟他一起,不过他明明记得昨天和她一起温存时,对方紧致又温润的窄小,把他裹的舒服又痛快,难道这个笨女人竟然一点也不在意她的第一次吗!
迹部呈大字倒向床上,不一会儿就裹着床上的被子滚来滚去。
那也是他的第一次啊!那个不华丽的可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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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呢?”坐在餐桌边的迹部看了眼无人的座位,皱了皱眉,问向身边的管家,“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不会现在还没起来吧?”
管家微微颔首,道:“回少爷,夕月小姐已经去学校了。”
迹部原本还拿着报纸的手一顿,霍然抬头:“你说什么,她已经走了?!她什么时候起来的?她知不知道学校怎么走?她竟然都不等我?!!!”
管家一愣,抖了抖眼角,从小把少爷带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情绪变化这么大,看来这门婚事好像也不错,最起码现在的少爷也很……可爱?
压下想要扬起的嘴角,管家一一回道:“夕月小姐今早上5点半起身,在院子里做了半个小时的运动后吃了早饭,就问我去冰帝的路线,然后一个人离开了。”
迹部额头竖起三道黑线,冷哼一声放下报纸,拿起刀叉愤恨地吃起早餐,因为怒气,他甚至连最基本的餐桌礼仪都忘在了脑后,让一旁看着的管家捂嘴闷笑后,悄悄退下。
下了轿车听到跟往常一样的叫嚷声,迹部没了往日的自傲和优雅,沉着一张脸理都未理会那群泛着花痴的母猫大步向教室走去。一进了教室,他就看到那个撑着下颚坐在靠窗边最角落,淡雅又漠然望着窗外的人,心头狠狠一滞,原本的气愤瞬间消散,连他自己都觉得分外奇怪。
“迹部,那个以前缠着你的浅川夕月又回来了哟~你可得小心点啊,免得以后又出什么差错,到时候惹得一身骚呢!”同班同学山井奎顺着迹部的视线看向了坐在窗边的人,笑着巴结道:“要不要让大家去收拾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