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这话说的太对了,我现在的状况就是如此,内心忐忑不安,只想尽可能脱身。
但投名状之所以叫投名状,就是不许你有后退之路,否则怎么可能叫投名状?
小梅冲我一翻白眼,冷哼一声,说文一卓,你当这是大旅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凭你今天的表现,够坐一年牢的!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下彻底完蛋了!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怎么办?”
小梅一瞥嘴,将包里的钱收拾妥当,皮包塞入垃圾桶,说玩呗,拿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突然又一笑,说你可以的,第一次出手就搞到七万块,比我当初强多了,我才弄了三百,真是惭愧。
如果是三百,我还真是羡慕,至少不会构成重大案件。这七万块,才是最头疼的。
跟着她回到住处,详细地将情况跟虾米师爷说了一遍。虾米哈哈大笑,说一卓可以嘛,第一次出手就是满堂彩!不错,不错!他将那七万块钱翻了翻,甩给我两万,说道:“按照我们这行投名状的规矩,你应该拿一半,但你一个学生,要那么多钱没用,再说了,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就给你两万慢慢花,够花两个月的。嗯,小江南那儿有个小妞很正点,改天让春哥带你去尝尝鲜。保证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小江南是练歌房的名字,每到夜晚,那儿就充溢着一股浪骚味,表面上很多人去唱歌狂吼,但私底下做着皮肉营生。
虾米师爷去做大保健,估计也去了那儿放松放松吧。坐牢两年,母猪赛貂蝉。
在他的笑声中,我尴尬地脸都红了,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珍姨,想起她开玩笑说的洗鸳鸯浴……
我想把两万块钱给小梅和豆豆,可她们却压根不要,给我塞进书包,说这彩头是你的,谁也没资格帮你花。
我很郁闷,看样子只能甩到马路上让人捡走算了。练习了一下午的夹肥皂,终于感觉有点靠谱了,觉得自己夹着滑腻肥皂能晃动一下。本应该高兴的事,却因为投名状而闷闷不乐。
跟他们一直混到晚上八点钟,我惦记着珍姨是否看了笔记本,本想早点回去。但春哥回来,告诉虾米说已经向白小手下了战书,下周日挑战,输者交出一个地盘。
这一下,我就又不能走了,站着听虾米分析白小手那边的状况。
白小手也是这个城市有点资历的扒手,手下有一票人,专门在汽车站附近活动。本来跟虾米领的这一票人井水不犯河水,可随着科技发达,移动支付逐渐被人接受,随身携带现金的人少了很多,这一行的收益就大受影响,收益少,手自然就向外延伸,于是虾米这一票人和白小手的人就形成冲突。
本来呢,虾米和我的师爷,也就是春哥他们的师父都被关在监狱,这边属于群龙无首,被白小手的人欺负的日子很难混。恰好虾米刑满释放,一听这种状况,立刻火冒三丈,决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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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敌当前,我也必须严加练习,到时候必须参与决战。
我感觉自己越陷越深了,本想拿了投名状,避免豆豆再挨打,可听到虾米说让我也参与决战,真的吓到了。论拼命,我行。论打架,我怂。
对方都是要钱不要命的贼,真要火并,我去了只怕是累赘。不过,我不敢说出来,想找个机会跟春哥说说,我能不去就不去。
晚上我没回去,就在春哥这里挤了一宿。
第二天到了学校,感觉有点疲惫,应该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吧,更多的是恐慌,害怕自己当小偷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
杜小梦看我的眼神很诧异,不是平日里那种鄙视和傲慢。这让我很不解,觉得自己尴尬无比。我心说又没招她惹她,怎么这种眼神?
再望她时,她却勾了勾手,示意我过去。我有点受宠若惊,困惑地朝着我身前身后望了望,不确定她是不是跟我勾手。
她漂亮的脸蛋一撂,摆出一副生气地模样,撅着小嘴站起来。
杜小梦跟成熟的珍姨相比,就是一个青苹果,虽然长足了个头,却缺少一种韵味。比如胸,还是小鸽子头大小,别说跟波霸许静茹比,连珍姨的都比不上。想到珍姨的胸,我不有地朝着她的胸扫了又扫。
“文一卓,跟我滚出来!”杜小梦突然一跺脚,嗔怪着喊着。她的声音很好听,就连骂我都是脆生生悦耳地腔调,那双漂亮眼神里透露出的憎恶,更是招惹男人心动。
我很不爽她当着众人的面对我指手画脚,可一想到自己就是个小偷时,立刻怂了,乖乖地站起身,跟着她背后往外走,目光从上到下端详着,看她臀部,虽没有珍姨的翘挺,却也鼓鼓地有了轮廓,嗯,这个青春美少女,虽还是青苹果,但可以采摘掉啦。
我也很奇怪,杜小梦的屁股这样鼓鼓着,不知道是赵刚强功劳大,还是唐超功劳大。或者是她已经跟唐超……
她那么随便,又抽烟又喝酒,上次跟赵刚强KTV后险些开房,很快又换了男朋友
“扑……”我正想的出神,一头撞到柔软的身体上,闻到幽幽地体香时,听到杜小梦一声惊呼,心说坏了,撞到杜小梦了!
果然,杜小梦俏脸愤怒,瞪着美眸满满地怒火,“文一卓,你真不要脸,故意撞我吃我豆腐。”
她气呼呼地指着我抬腿就踢了我一脚,狠狠地踢到腿上。
“哎呀,你……你干什么……”我来不及躲闪,抱着腿无奈地跳着,拿眼前这个小魔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干什么?我还想问你要干什么呢!”杜小梦鄙夷地甩了我一个白眼,愤然说道,“你刚才在做什么?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一愣,心说这话怎么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