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咒术院作为学徒下班的羂索也赶来,人就齐全了。
当然这次直到最后,源博雅连羽宫澈的名字都没问出来。
源博雅走的时候倒是很困惑的心想:从来都没听说晴明还有朋友,是我想多了吗?晴明看着那个人的眼神不像是对朋友的啊?”
倒像是曾经那些世家公子,见到了心爱之人……是他看错了吧。
羽宫澈当天晚上偷懒在晴明这里休息的,反正也都习惯了,这里有他的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现有人来拜访晴明,而且听对方言辞诚恳还有些急切。
要知道晴明家里放了一大堆阴阳术,走几步就可能碰到个会自己蹦跳的水壶把人吓的跑走,可来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些。
羽宫澈不会喝多,招待客人的晴明却有些宿醉未醒,让蜜虫倒了茶之后,一边用折扇敲着眉心,一边困难的分辨着对方的话。
羽宫澈运用神明的五感,听到对方是为了家里的小公子来的。
这位管家侍奉的大臣家的公子出生时就体弱多病,从小长大经常病的起都起不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丧失性命。
这样困难的长到现在的十几岁,大夫说再不想办法解决,哪怕治好了也得终身留下病根。
他们已经找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所以想来求求看阴阳师大人有没有办法,会不会是有什么邪物依附在小公子身上了。
安倍晴明听完,问道:“这么久都没尝试过去羽天宫殿下的神社祈福吗?”
家臣苦恼的道:“公子出生的时候就去过一次,实不相瞒,公子出生时没有呼吸和心跳,还以为是死婴。”
“能平安诞生还得归功于羽天宫殿下的护佑,只不过病情又反复了,这次如果找您没有用的话,就得再去一趟了。”
晴明道:“羽天宫殿下没有规定过祈福的次数吧?说不定还能请他帮忙彻底根治呢。
“您说的没错,但是,”家臣道,“老爷说一切的馈赠都是有因果的,一味索取的话,可能会不知不觉失去什么东西,所以也劝告我们不要轻易去神社。”
这是未曾想过的答案,这位老爷想的倒是很通透。
既然可能关乎性命了,晴明也没过度推脱:“我知道了,你家姓什么?”
“鬼舞辻。”
“说实话,这姓氏就不太吉利。”
“家里是武士出身,当初也是算过说这名字和家里有机缘……”
应承了下午过去看看之后,回到后院的晴明看到了若有所思的羽宫澈。
晴明走到他身后:“您在想什么?”
“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尤其是那位从出生开始就是我护着的小公子,”羽宫澈笑道,“我有些好奇。”
应承过的祈福太多了,一个出生时差点就死了的孩子他真的想不起来。
“这样好了,晴明,下午我替你过去,看看他们小公子的病。”
晴明不由得笑道:“这样就不算神明的赐予,不需要什么代价了吗?”
羽宫澈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什么都不要,但是免费的东西大家都不太相信啊。”
这是人性。
羽宫澈没有变成晴明的样子,他直接现出身形,对鬼舞辻家里说他是晴明的弟子,被对方派来先看看情况。
鬼舞辻家对他半信半疑。
羽宫澈打包票说他很擅长医治,等他们公子醒了他再走。
等了几分钟,他终于见到了那位缠绵病榻的小公子。
名为“无惨”的少年正发着高烧,躺在被褥上很难受的样子,和昏迷了也没什么两样。
忙碌的下人们进进出出,医生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