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岂有此理。”任六怒道,他一步步往后退,可惜他的两柄大锤因怕招眼没有带在身上,他忽然踢起旁边一条方凳,手一抄,向女疯子疯狂地砸去,他的人也几近疯狂,他实在不能忍受这种疯狂地对待,他这种疯狂地攻击,威力立即大增,女疯子的大剪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几十个照面过去,任六的手里只剩下了两条凳腿,他以凳腿作剑,上下翻飞,下手俱是死招,女疯子却像不死鬼一样,一股阴冷的攻势依旧不减,她笑嘻嘻地道:“六六,你这是何苦呢,咪咪还没走呢,他还在等着我把这出戏演完呢,等会你累倒了我还会剪了你,那时你全身没劲,会更痛的。”
任六一听,心凉了半截,他如笼中困兽嗷嗷叫着,下手俱是拼命的毒招,拼命的任六果然挡住了女疯子的攻势,屋内桌椅床凳均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屋顶上一个声音吃吃地笑道:“女疯子玩男人果然不用温柔的方法,来我要是不出手,恐怕我是不会听到六六的那一声非常刺激的大叫了!”
女疯子道:“咪咪,还不快下来,六六不听话。”一个粉红色的人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果然是毛咪咪,他站在女疯子身边,并不出手,不出手并不代表着他对任六没有威胁,但是任六如果有一点疏忽,毛咪咪只要出手一次,任六就完了,所以任六不得不防她,一防她,任六的攻势立即捉襟见肘,来马上就要被女疯子擒住了,毛咪咪却道:“六六,不用担心,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女疯子剪了你之后,马上就会放了你,你没到你那两个手下,不都好好地活着吗,但是你却欺骗了我,你改了穴道,还要我帮你解穴,想着都让我后怕,但是最终你还是要被女疯子剪了,那一声大叫就算作为欺骗我的补偿吧!”
任六体力渐渐不支,但是他依旧在战斗,他已经作好了宁死也不受辱的准备,女疯子的大剪刀已经指向了他的肩关节,任六知道肩关节受伤,胳膊不能动,但是人还是不会死的,现在来他想死的机会也没有了,任六认为这种死是世界上最可耻的一种死亡。
就在这时木纸做成的窗户忽然爆开了,一个穿着无袖短衫的猛汉闯了进来,**的双臂肌肉虬结,正是任五,他骂道:“格老子的,在这里打起来了!”他见任六正赤着身,便问道:“老六,这两个人是干什么来着?”原来属下回去将这些希奇古怪的事告诉了任五,任五不放心,是以立即赶来了。
任六道:“她们是恶人帮毛咪咪和女疯子!”说完这句话,他全身几近虚脱,任五的到来使他快要崩断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任五的武功明显比任六高多了,他怒吼着向毛咪咪和女疯子劈去,女疯子刚才一战体力消耗不少,一上手便被任五迫开了,毛咪咪却围着任五兜起了圈子,一边绕一边说:“这位英雄好身手,来却是个莽汉,我只不过是个苦命的青楼女子,受了你六弟的欺负,这位女侠士不惯,是以要教训他,你为什么不自已先问清楚,万一你杀错了人怎么办?”
任五见任六赤身**,他的斧头果然慢了下来,任六叫道:“老五,不要上她的当!”但是已经晚了,毛咪咪忽然出手如电,在任五的胸窝上印了一掌,又一下子跳开,任五仰面跌倒,开始大口地吐血,女疯子又乘机在任五的两肩上击了两掌,这样任五的两肩立即肿了起来,他的上肢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任六哭道:“老五,你为什么太容易相信恶人的话?”
任五道:“老六,我对不起你,怕什么!一刀下去,碗大的疤,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
毛咪咪吃吃地笑道:“女疯子,他哭了,你见男人哭过吗?男人可是一向很少哭的,有好多男人死了也不会哭的。”
女疯子道:“可是我见过好多男人哭了,每次我把男人那个玩意剪掉之后,他们就哭,他们一哭我就笑,我笑他们把那个得太重,其实不是怎么太痛的。”
任六叫道:“老五,我先走一步了!”他挥掌便往自己的天灵盖击去。
任五叫道:“慢着,我还有腿!”他一跃而起,连环飞踢,直击毛咪咪,毛咪咪叫道:“哎呀,我的妈啊,真的不要命了吗!”她吓得到处乱躲,其实受伤的任五一点也伤不到她,屋内风声飒然,衣袂带衣声忽然响起,一个使双锏的人苍鹰般闪进,单保飞竟然也来了,他双锏一横,说道:“在下单保飞,不知二位女侠如何称呼?”
毛咪咪和女疯子迅速地靠在了一起,形成珠连璧合之势,任六却替他回答了:“她们便是恶人帮女疯子和毛咪咪!”
毛咪咪却叫道:“薛老头,躲在暗处什么热闹,还不快出来!”单保飞大吃一惊,毛咪咪和女疯子迅速佯攻受伤的任五,单保飞不得不救,乘此间隙,毛咪咪和女疯子破门而出,逃之夭夭,受伤的任五和虚脱的任六这才有机会大口地喘息,单保飞叹气道:“来,我们果然不是恶人帮的对手,来我们对恶人帮也许要真的退避三舍了,英雄果然不是好当的,为了众兄弟的身家性命,我还是解散地好。”
任五喘息着道:“不要,英雄就是一刀下去碗大的疤,眉头一皱也不皱,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要跟恶人帮没完没了,是孬熊的叫他们统统滚蛋,是好汉就不要叫恶人当道。”
单保飞的眼睛忽然湿润,任六的眼睛也湿润,任六道:“老五说得对,不能为江湖除恶,我们还练武干什么?”
单保飞道:“你们果然都是想当当的汉子,说得好,我们一定要跟恶人斗到底!”三个人忽然哈哈大笑,他们忽然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了解过对方。
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冲了进来,这个女人的年龄长相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她出现在这个地方简直比谁都理直气壮,她头带金饰,一身绫罗,气势汹汹地说道:“你们在这里眠花睡柳罢了,竟然把我这里破坏得乱七八糟,你们要赔我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