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虎道:“不过她好像还有两个属下!”
那个脚夫道:“正是,属下早已探得明白,一个叫大狗,一个叫小狗,这两个人是这个女人的哈巴狗,要不是这两个愚蠢的家伙,我还找不到这个女贼呢!”
蓝飞虎道:“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今天早上我了杭州烟花志,三年前百花苑有个名动一时的小姐,名叫花秋风,我准备派铁凡带人前去调查!”
脚夫道:“如此甚好,顺藤摸瓜,摸出她的老底,不怕她飞了!”
铁凡,男,二十三岁,头发如黑色流瀑披于两肩,绰号,"荒山狐",据说荒山里的狐都是靠狡猾生存的。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铁凡已带着四个青衣红帽的捕快,昂首阔步地走在天井大街上。
百花苑,一个涂满脂粉的老女人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她从脸上挤出一个让铁凡犯呕的笑:“铁当差地,哪阵香风把你吹到了这儿?”
"唰"地一声,铁凡打开一幅画,画上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铁凡指着道:“就是这个女人!”
老女人大叫一声,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浑身颤抖,两眼几乎要凸出,就像到了鬼一样,吸了一口气道:“啊,花秋风!”
"人在哪?"铁凡问
老女人余悸难消,哆哆嗦嗦,断断续续地道:“不过……她在两年前……就死掉了,啊,鬼啊……我们的花秋风又回来了,啊,秋风啊,不关我的事啊……”老女人双掌合十,嘴里冒出许多语无伦次的话。
"她是怎么死的?"铁凡问。
老女人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清楚,据说三年前花秋风离家出走,被郑八娘追了回来,数落了几句,就上吊了。"
铁凡冷笑一声,"草菅人命,如此简单,我告诉你,现在她又活了,而且成为了天下第一飞贼,这个飞贼的名字就叫花秋风,现在已经有二十八条人命葬送在她的手里,价值近万两的东西,从她手里流过,最近连防卫森严的顺王府也丢了价值数千两的首饰!”
老女人抖动起来,"老奴曾有耳闻,怎知道和我们的花秋风长得一模一样,莫非真得魂来了!”
“郑八娘呢?”铁凡问。
老女人道:“咦,郑八娘怎么还没起床,她平时一向起得很早的,我去!”老女人说完扭身而去。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是老女人发出的,铁凡像狼狗一样窜进郑八娘的房间,老女人正躺在地上抽搐。
郑八娘,百花院的鸨母,此时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扭曲,双眼圆睁,恐怖至极,这是她死时的最后面容,她的脑门上正渗出一小片殷红的鲜血。
铁凡将一块磁石放在郑八娘的脑门,说道:"没错,梅花镖,铁打的梅花镖,花秋风和绿衣女绝对有很大的关系,郑八娘那张恐怖的脸已经告诉我了,她一定认识凶手!"然后他将一朵开得正艳的梅花从地上拈起,嗅了嗅。
汪捕快集中了一大堆女人,细加盘问,不一时他便向铁凡禀报,"花秋风,无父无母,十年前被郑八娘收为义女,遂入风尘,郑八娘共有八位义女,花秋风常闭门不出,与外界交往甚少,不过有一个特殊的爱好,喜爱梅花,”他接着道:“三年前,花秋风跟一个赶考的年轻秀才私奔,郑八娘恼怒带人追回,痛打了那个秀才一顿,而后将花秋风关闭在一个屋子里面,第三天早上,有人便发现花秋风已经上吊死了!”
铁凡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梅花?孤傲,冷酷,卓绝,难道世上真的有如此相似之人?”
花秋风被人虐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夜暗了下来。
银沟西沉,星辉满天,微风凉人,夜色更暗,一个黑衣人飞脊走瓴,穿檐过壁,夜显得更加神秘。
百花苑,老女人的房间外,黑衣人飘然落下四处张望,忽然廊顶上落下一人,呵呵而笑:"花秋风,荒山狐已在此等候多时矣!"
黑衣人凝视铁凡一眼,一纵身,燕子般掠去。
铁凡没有追,他已经在所有的可能地方安置了最重要的人手,而且在最关键的位置上有一个最重要的一个人在等着他,想到这里,铁凡得意地笑了。
黑衣人以特有的敏锐直觉选择了特别的道路,它绕过水边,向树丛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