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吃饱了,你吃一口嘛!”
萌萌勺了一勺奶油,送到厉锦琛唇边,笑眯眯地讨好。
大叔,笑得好温柔哦!
大叔的嘴唇,其实看起来,比蛋糕上的红草莓,还要qq滴,滑滑滴,还要诱人滴样子。
不知道,kiss起来是不是也qq滴滑滑滴?!唉,她的no。1kiss怎么是人工呼吸送出去的啊,呜呜呜,她能不能重新来过,好好感受一下呢?!
瞧这举着勺子的小姑娘,那小脸变得比草莓还红了,厉锦琛有些尴尬,也不好一直拒绝好意,怕可能会伤到脆弱的少女心,索性张口就吃了一勺,意思意思。
“唔,谢谢。”
大叔,真是太绅士了。
萌萌垂下头,脑子里开始晕晕乎乎地胡思乱想,看着被拒过的勺子,直接勺了一口送进了自己嘴里,咂吧咂吧。想,现在不敢吃大叔的嘴巴,先吃点儿大叔的口水吧!
……交换体流啊!天体小小萌无限兴奋抽搐中……
接着,萌萌盯着厉锦琛的双唇,又送出勺子,口气腻歪歪的娇气儿十足,让厉锦琛不得不又吃下好几勺。
“萌萌,够了。我回去自己吃。”
当不知第几勺送来时,厉锦琛觉得再不打住,就麻烦了。
这小丫头,哎,一张小脸吹得粉粉的嫩嫩的,浑身还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香气儿,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他虽然对她没有宵想,但毕竟是正常男人,必须避嫌。
眼看着厉锦琛要收拾东西走人,萌萌心里急得啊跟猫抓似的,小脸一下瘪了下去,想要找什么借口吧,但被那一身疏离的气息压得很纠结。人家才多大点儿年纪,除了对喜欢的男性发发花痴,耍耍赖,哪懂得那把“钥匙”的深刻含意,就是懂了,她那小薄脸皮儿也做不出来——勾引男人的行迳啊!
“大,大叔……”
厉锦琛站起身,萌萌抓住了一只大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了?”厉锦琛只当小姑娘粘人,又抚抚那小脸,“乖,早点儿睡,别胡思乱想。”他一凝眉,想起了钥匙的事儿,又道,“你谭大哥逗你玩儿的,那把钥匙呢?”
这是要把钥匙拿回去,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吗?可她为什么感觉,大叔这是在对她拒绝的一种暗示呢?!
小姑娘僵着不动了,还有点儿严肃兮兮地看着他。
厉锦琛刚开口,窗外突然爆起一片极亮的光,一下子把只开了两盏小灯的房间打得透亮,简直比白日的太阳还要刺目耀眼。刹时,两人的动作和表情,都僵了一下。
当萌萌回神儿时,窗外传来“噼啦”一声剧响,震耳欲聋,连整个窗框子都感觉在打颤儿似的,吓得她咿呀一声,直接扑厉锦琛怀里了。
厉锦琛回神时,只觉得怀里一团小东西,绵绵的,软软的,还香喷喷的,真是跟想像的一样,像兔儿似的软绵绵的根本推不开。
“大叔,我……”
萌萌抬头,就想解释,其实她并不怕打雷闪电,只是因为太突然给吓到了。
可是当她一开口,一道青电划过,噼哩啪啦一片爆响,比起刚才那重更响、持续时间更久,简直就是山呼海啸的感觉,她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空山雷震,这下不仅是窗子,连大门都在轰轰作响,而浴室门还被震得“砰”一下关上了,发出又大又响的声音。
她吓得将人抱得更紧,直哆嗦,“大,大叔,是不是贺叔叔突然搞演习呢?还是,还是坏蛋突然空袭呢?那,那不会是闹地震了吧?”
厉锦琛轻叹了口气,伸手将窗子关上了,拉上厚重的帘子,室内本来也有中央空调和通风系统,然后抱着小姑娘,把房间的灯都打开了,室内的暖光一亮,不受外面的声像干扰,倒是感觉平静了一下。
“傻丫头,只是打雷下雨罢了。”
把人推上床,盖上被子,轻声解释着,“你没注意,最近几日都没什么太阳吗?这山里空旷,咱们这里的位置就像是在喇叭口上,不比城市多数都在一片平原上,上下气压一冲,聚集的离子就要丰富得多,所以这响动儿自然就大了些。别怕!这不是演习,也不是地震。”
“哦……”
“一会儿就习惯了。你听,是不是下雨了?”
拉开帘子时,哗啦啦的雨点声打在玻璃窗上,落下一个大大的水印儿,只是那一阵紧似一阵的雷声,仍是让人闻之心悸。
萌萌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在被窝里点了点头,但一句话没说完,又被雷声给截了。这老天爷就像故意欺负小孩子似的,她只能把自己往被子底下缩去。
厉锦琛瞧着,就觉得这姑娘真是太小了,连打雷都怕。瞧着那模样,他又不好立即离开了。后来,就开着一盏小灯,坐在一边的小沙发里,捧着平板电脑,读起了英文诗。
“hold—fast—to—dream,for—if—dreams—die。
life—is—a—broken—winged—bird,that—can—never—fly。
hold—fast—to—dreams!
for—when—dreams—go,life—is—a—barren—field,frozen—only—with—snow。”
淡淡的灯光下,男人的面容温润如玉,淡淡低垂的眉眼,在眼梢处轻轻上挑儿,宛如江南三月的烟柳,幽柔,婉约。也许这样形容一个男人,并不恰当。可他此时此刻的模样,就觉得,不管你对他做出什么样过份的要求,他都会轻轻一笑,温柔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