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前不是没碰过她。
亦知晓何时做何事,最让她舒缓和沉浸……
夜色尚早,他似是有的是耐性。
殿中的地龙烧得似是有些热,他腾出手,松了松衣领,宽下外袍。
“热吗?”他声音惯来好听,此时又似带着旁的意味。
“……不热。”她轻声。
她并未撒谎。
身上早前规整的衣裳,眼下已经松散半落,屋中的檀木香气与近处她身上的白玉兰味道混在一处,略微让他失神。
他掌心隔着她衣衫,手有余温。
待得余温忽得变成他指尖温度,她一声轻叹。
他知晓她快至动情处。
他抱起她,往龙塌上去。
她脚下一空,先前半落的衣裳,彻底滑过脚踝,是真的冷,也是真的气氛释然。她先前攥紧的掌心的指尖,眼下只能攥紧他的衣襟。
龙塌宽敞,有他身上惯有的檀木香气。
他伸手放下榻上轻纱幔帐,温声道,“楚楚,替朕宽衣……”
她眸间秋水潋滟,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裳。
他俯身吻她。
她原本是要解他衣裳的,而后也不知如何的,双手就揽在他颈后。
他笑了笑,最后还是他自己宽去的衣裳,也宽了她的衣裳。她指尖忽得触到他后背结实有力的肌肤,不由滞了滞,也将自己藏在他胸前。
“楚楚,让我好好看看。”他声音温和又低沉。
他早前哪里没看过她……
片刻,她才晓他所谓的好好看看,是目光企及的每一处,都过目,过唇,过心……
她恍惚有些失神。
浑浑噩噩中,她似是整个人被他整揽紧,他吻上她双唇,频频将她抛入云端深处,亦带她跌落柔软的空谷幽兰间……
“楚楚。”他额间的汗水低落在她额头,仍似腊月里绽放的腊梅。
“阿彻……”她每唤一声他的名字,他都或低沉回应,或更进一分。
长夜漫漫,殿中的清灯一盏接着一盏淡去。
她眸间清明也渐渐随着灯盏熄灭了去。
她攥紧身上的如意花卉锦被,也揽紧过他的温暖的后背,尘埃落定时,不觉轻轻指尖扣紧,惹得他一声闷哼。
她亦似夏日雨后的娇荷,娇艳里,透着动人……
他握紧她双手,十指相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