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掉身上的被子,摆了一个‘大’字状,不时发出憨笑,虽没有眼歪口斜,不过口水有点管不住了。
梦中正吃着美食的简童,肩膀似乎被人推了两下,本想不耐烦的警告,谁知梦境戛然而止,她回到了现实世界。
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她揉了眼,腾得从床上坐起,喊道:“叫我干嘛啊!”
对方没有回答,简童从迷糊中苏醒过来,看见眼前毫无表情的脸没出息地打了个冷颤。
“你在我房间干嘛?”简童张口问道,顺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夏黎将早餐放在床边,“这话该我问你。”
简童环顾四周,抬手打了自己一下,疼痛感传输到脑神经那一刻,她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看了一眼床边的早餐,心里极度害怕,喂饱的猪都是要杀了吃肉的。
昨夜的种种忽然如同奔流的长河,一股脑的往她的记忆里钻,婚纱店,宋亦年,二锅头以及林佳佳,再后面她断片儿了。
她用力敲敲自己不太灵光的脑袋,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不堪,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双手颤抖地把被子掀开一个缝隙,往里一看,松了口气。
穿衣服了。
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再掀开却发现不是自己的衣服,简童深呼了几口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呼吸衰竭,“你帮我换的?”
夏黎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表情耐人寻味,他插着兜,站在简童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无形的压力好似泰山,压得她心里掀起波浪汹涌的愧意,她太冲动,太随便,太放肆,太对不起自己。
“你自己换得。”夏黎笑道,简童很少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她一直以为夏黎面瘫,可他现在笑起来眼角弯弯,嘴角微扬,两个虎牙甚是好看。
“放心,我对飞机场没兴趣。”夏黎补充道。
简童低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心想着:不就胸脯二两肉么?上称能值几个钱?抵得过情谊千金吗?可在没弄清昨天情况前,她并不敢跟面前的人呛话。
“我昨天酒后乱、性了?”简童试探性的问道,她实在不敢去探寻为何自己穿着男人的衣服,睡在男人床上的答案。
“没,精、虫上脑了。”
“你是不是也喝二锅头了?这在生理上说不通。”
简童怀疑地看着夏黎,又怀疑的看着自己,她开始没底气的怀疑科学,怀疑生活,怀疑这个世界。
“酒精的精。”
夏黎坐到飘窗旁的摇椅上,“现在来谈一谈你如何对我负责的问题。”
负责?简童瞬间五雷轰顶,曾经如果有个美男坐在自己面前要求简童对他负责,简童会觉得不是在做梦,就是中了头彩,此刻她不明事实,凭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要对人负责。
“我拒绝负责。”
“你用了我的浴巾,穿了我的衣服,睡了我的床,盖了我的被子,你说不负责就不负责?”
某人松了一口气,好在睡得是床,不是人。
“我给你洗,实在不行我给你买新的。”简童一咬牙,豁出去了,不就是钱么?
“洗干净就行了。”
简童跳下床,蹲到夏黎身边,问道:“我昨晚到底干没干出格的事?”
想起昨晚,夏黎的头就生疼,他从未照顾过喝醉的人,也从来不知道喝醉的人那么难缠。
“没,你狼心狗肺,闭眼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