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银勺用力的摔在了餐桌上。
伊绵绵坐在那里朝着我怒喊道,“苏如,你可别蹬鼻子上脸的,怎么,以前对我那么好奇,那么想知道我的身份,现在你是想当缩头乌龟呢?别以为仗着御哥哥宠你就能肆无忌惮,横行霸道,中午的一巴掌我会慢慢和你算。”
我没有心思和伊绵绵逞凶斗狠。
她有句话让我不敢恭维。
蒋天御宠我?他这种变态又危险的偏执行为算哪门子的宠。
我转身往楼上走去,回到三楼主卧,没多久佣人端着托盘给我送来了晚餐。
“苏小姐,晚餐是小馄饨,可以吗?”
她兢兢战战的询问我的意见。
大概是中午在庭院里被蒋天御训斥了一顿,这会儿做事变得有些胆怯。
“嗯,行。”我淡淡地道。
只要不饿死,只要胃病不会再变坏,我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加上小馄饨又是我爱吃的食物。
佣人把托盘搁在了茶几上,我从床边起身朝着茶几走去。
卧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孤单单的坐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握着汤羹,我低头,吹着汤羹里的那只小馄饨,想起蒋天御有次在客厅里喂我吃小馄饨的画面。
脑海中的回忆加上此时此刻应景的画面,我咬了一口吹凉的小馄饨,眼眶里的泪水颗颗滚落,就着眼泪,我吞下那只味道极其苦涩的小馄饨。
整个人像掏空了一般,我的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我不愿意承认我对蒋天御是有感情的,我居然和他做出了感情,我搁下那碗小馄饨,起身去浴室洗了一把脸,转头,我又躺在了大床上。
我知道我已经堕入万丈深渊,不可救赎,罪孽深重。
我闭上眼脑海中全是他的脸,和那天晚上他和伊绵绵做的那件肮脏事,灼热的泪水从眼角两边滑落,哭湿了枕头,浸透了我的鬓角。
那一宿,我伴着忧伤入眠,半夜好像有温暖的暖源靠近我,可是第二天我睁开眼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可能昨晚仅仅只是一个梦。
我逐渐不再出门了,呆在卧室里,傻傻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的手机也找不到了,我可以在飘窗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一日三餐有佣人送上来,有时候我吃,有时候我不吃。
累了就睡,醒了就坐在窗前。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周。
“苏小姐,有个人来看望你,要请他进来吗?”
佣人推开卧室的门站在门外的方向看着我。
我的反应开始变得迟钝,我的话逐渐变少,我的思维开始不再活络。
“嗯,让他进来。”
我好久才找到这样一句稀松平常的话。
佣人让开没多久,有个人站在我的房间门外,我抬头望去,那一瞬间,我竟是红了眼眶。
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他却来了。
“苏如,你怎么手机关机了,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陆致远站在门外,他是手上是一盆盆栽。
我认识那个盆栽,那是兰花。
我没有想到会是陆致远的出现,我更加没有想到,在蒋天御没有回来的这一周时间里,最先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这个大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