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打在床上紧贴的两个人身上。傅承爵从背后抱着秦欢,胳膊环在她的腰间,睡得正熟。
秦欢在监狱中四个月,已经习惯了每天早起,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但是怕吵醒傅承爵,所以一直没有动。
她呼吸清浅,后背紧贴着傅承爵的灼热胸膛,他的心跳她都听得一清二楚,昨晚她嘲笑他床上能力不行,气得他为了搬回面子,赶鸭子上架,又来了一次。
其实在这种事情上,费劲费力的永远都是男人,耗心耗气的也永远都是男人,秦欢知道傅承爵这阵子频繁进医院,很伤元气,不然的话,她昨晚还真嘲笑不了他,总归是心疼的,不忍心看他累着,所以她才不动,让他多睡一会儿。
眼看着快要到九点了,秦欢轻轻拉开傅承爵的手臂,想要下床收拾一下,去超市买点东西,好给傅承爵做早餐。
她已经尽量小心翼翼了,但是傅承爵还是醒了,见她要起身,他含糊着道,“去哪儿?”
秦欢道,“你睡吧,我出去一下”。
傅承爵几秒钟就清醒了,他出声道,“做什么?我跟你一起”。
秦欢能猜到傅承爵心中想什么,不就是怕她出去见别人嘛,她也不说破,只是道,“那你穿衣服吧”。
傅承爵看着秦欢裸着身子往浴室走,后背那令人喷鼻血的身材让他脑袋嗡一下子。
秦欢在浴室洗澡,听到门把手被人按下,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傅承爵走了进来,他全身不着一物,难得的是面色坦然,他总有能力把这种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做的有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秦欢站在花洒下面,浴室很大,傅承爵径自从她身边走过,放了一浴缸的水,然后舒服的躺下去。
秦欢背身对着他,该洗头洗头,该洗澡洗澡,傅承爵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欢,她右肩后面有一块伤疤,中间很深,下面则被拖了很长,他微微蹙眉,脑海中忆起她在救护车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秦欢变了许多,虽然她只在监狱中待了四个月,但是傅承爵清晰的感觉到,她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秦欢偶尔也牙尖嘴利,但绝对不会是在床上;她一向嘴硬,但是不会跟他打那方面的赌;还有……她以前也不会搏击。
想到昨晚两人在床上的战况,傅承爵的薄唇就抿成了一条线,虽说昨晚他占了大便宜,但是总有种他是被动的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异。
傅承爵盯着秦欢,脑中想了很多,她什么地方跟从前一样,什么地方跟从前不一样,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对他的那股子致命的吸引,却从来都没变过,而且好像还越来越甚。
秦欢洗完澡,回头去拿浴巾,一转身就对上傅承爵拿幽深的视线,她微顿,随即装作无意的别开视线,穿上浴袍就往外走。
傅承爵也没多做停留,长腿一迈,出了浴室。
两人都站在衣柜前面拿衣服换衣服,自然的如同一对相处了多年的夫妻。
秦欢随手拿出一套白色的雪纺长裙套上,转身的时候,看到傅承爵本是拿了黑色衬衫,但是又扔下,拿起了白色的那件,她低头不语,心中却隐隐泛酸。
两人都打理好之后,一起出门,站在电梯中,秦欢出声问道,“你就这么跟我出去可以吗?”
傅承爵淡淡道,“有什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