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既然你道心坚定,值得我全力相助。那么后面和祈飞云的较量,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灵妙仙子顿了顿道:“关键时刻,我可以保你平安。”
“不需要仙子相助。”程子铭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心中已有打算。仙子还是节省灵魂之力,多陪我说说话吧。”
“哦,不需要我相助?”灵妙仙子奇怪地问道:“既然这么有把握,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又为什么事情烦恼呢?”
“唉。”程子铭叹了口气道:“今日一战,俞震以八百士兵,胆敢去对抗四十万大军。而我面对祈飞云之时,心中至少起了两次逃跑的念头。论实力,我这个修仙者自然是远胜俞震这个凡人。可若是比起勇气胆量来,我终究还是差了几分。
修仙者比不过凡人,丢人啊。”
“哈哈。”灵妙仙子一下笑出了声,她声音清澈动听,听起来说不出的舒心。她柔声道:“你有所不知,这位神勇大将军,乃是世间至勇之人。此小界之中,若论勇气和胆量,谁也比不上他。他有此界气运加身,你比不过他,也是自然。”
“至勇之人!”程子铭面露惊讶之色:“居然还能得到此界的气运护佑?”
作为修仙者,程子铭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小界虽然空间不及大世界广阔,但是也自成一体,乃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但凡独立的世界,都会在机缘之下,孕育出特别杰出的人物。这位神勇大将军,居然是此界至勇之人,也便是此小界之中最为勇敢大胆之人了。
难怪俞震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还敢用羽箭去射灵禽巨鹰。
想到这里,程子铭心情好了许多。但凡能被小界气运加身之人,都是一方世界中的佼佼者,就算是身为凡人,也有着不同寻常的过人之处。就好比俞震这个神勇大将军,胆识过人甚至连程子铭这个修仙者都自愧不如,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灵妙仙子笑着说道:“你不要小看凡人,修仙者最初也是凡人,只不过机缘天资强过普通凡人,才能够修仙问道的。若论品质心性,修仙者也不一定能够比得过凡人中的佼佼者呢。”
程子铭释然道:“仙子说的是。我原先还想不明白,上古仙人为什么专门创立了这样一个小界。此界中没有灵气,十分不利于修行,整个就是一处凡人的天下。在这样一个小世界中历练,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可是现在,我大概理解古仙人的用意了,世俗中的历练,也能锻炼心性、考验品行,对修行也是很有好处的。”
“你对圣殿中的各个世界似乎特别感兴趣呢。”灵妙仙子笑道:“若想走得远,必须要站得高才行。如果只做一个小修士,穷尽一生也别想知道圣殿小界的奥妙。只有成了大修士,才能经历更多,最终也能了解圣殿的秘密了。”
“果然还是要努力提升修为才行。”程子铭笑笑道:“仙子不用激励我了。努力用功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二人在城头悄声聊着天,有清风为伴,南军营地灯火照明,再加上夜空中时不时划过一道流星,更加显得惬意浪漫。
而此时对面的南军大营,则显然没有如此放松潇洒了。
南王白天吃了败仗,差点被俞震斩于刀下,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他郁闷地坐在主帅帐中,看着眼前一屋子的文官武将争吵不停。
“要我说,明日一早攻城,集中全部兵力,专攻丰业南门!四十万大军,就算是直接踩过去,也能将丰业踏平了!”说话之人年纪三十上下,正是白日组织前锋部队攻城,骑在黑马上的南国将军。
此人姓朱名墨,字绘文,位居南国左将军,是这次南国大军的先锋将军。
“不可!”一名胸前裹着白布,留着大胡子的将军从座椅上挣扎着站起身来,虚弱地说道:“开战失利,士气低落。俞子勇凶猛异常,丰业守军气势正盛。不如班师回国,等待时机再战吧。”
这位南国将军面色苍白,神色疲惫,前胸的白布上还隐约渗有血迹。此人正是白日在乱军中被俞震横刀砍下马的大胡子将军。他姓程名通,字广达,乃是南军的右将军。想不到这位右将军如此命大,当胸被横劈一刀,居然没有伤及性命,还可以在此商讨军情。
南王叹了口气问道:“广达,你的伤势如何?还是坐下讲话,莫要撕裂了伤口。”
程通道了声谢,虚捂着伤口,重新坐回到座椅之上。
南王揉了揉眉头,问道:“高远,军中伤亡如何?”
旁边连忙走上一名年轻的文官,他身材高瘦,气质儒雅,乃是南国的太尉,姓凌名峰、字高远。他低声说道:“今日一战,南门、东门、西门、北门四路大军,一共四名大将战死,一名大将受伤。军中校尉战死十一人,军士战死两千余人,重伤轻伤五千余人。
我军四十万大军,这些伤亡自然不算什么。只是首战失利,确实令军中士气低落。依臣来看,不如明日休整一天,挂免战牌于营外。也好整顿军马,鼓舞士气。至于后日是战是退,还请主公定夺。”
南王叹口气问道:“君德,幽王在前线和豫王交战,战况又是如何?”
君德乃是南国军师的表字,此人姓顾名谦,年纪还不到三十,仪表堂堂,相貌出众,深得南王的信赖。听到南王问到自己,顾谦连忙上前施礼道:“幽州和豫州前线之上,两国大军正在对持之中。想必不日便会开始决战。既然主公答应幽王出兵,总是要做足了样子才好。三日为战的期限未满,贸然退兵,可能会惹怒幽王。如今主公又出兵又出力,如果最后还得不到幽王的感激,就太得不偿失了。
不如依照高远所说,明日挂出免战牌,全军休整一日,等到后日,再与丰业守军一决高下。”
南王听了点点头,在座椅上正了正身体,声音提高了一些问道:“恒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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