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亚跟他们打交道的日子也不算短,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于是也不废话,站起来先告辞。
他一走,木拙立刻关上门,紧张禀报“侯爷,不好了,咱们安插的那些西风岛还要白鲨帮的奸细,全部被关离诛杀祭旗!”
“不仅如此,南海王还将那些人的头颅全部砍掉,尸体装船,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那些船自己漂进港口码头,现在整个南海都传疯了,人人都知道南海王关离,化作厉鬼回来报仇,要。。。。要。。。。”
木拙吞吞吐吐,显然接下来的话不好听。
“要干什么?”章平侯一拍桌子,气不打一出来!
木拙十分为难,舔舔唇,从袖子内掏出一卷染血的白布,展开后道“侯爷还是自己看吧!”
章平侯一目十行,看完那些字,气的把茶杯摔在地上“黄口小儿不知死活!”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南海王,若不是当初然后要用她来牵制莫亚,她真以为事情能发展的这么快?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非要闯,既然如此,本侯爷就是再送她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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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听说了吗?”大街小巷里,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近日发生的一件诡事!
“听说是听说了,可这是真的吗?”有人不信,觉得以讹传讹,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怎么听都觉得诡异。
“哎哟,我是没有亲眼所见,可当日我那兄弟在码头上做事,真是见到了,到如今夜里都还做噩梦,说是鬼船入港,整个南海的都要遭殃!”一猥琐男唏嘘,看着像是很害怕,实际上吊儿郎当像在说笑话!
刚刚得意,众人围着他,好奇跟他打探消息!
还没炫耀,就被人从后狠狠踹了一脚屁股,摔在地上!“谁呀不要命了,敢踢你爷爷我!”
来人一脸杀气,虽不是高大威猛,却让人畏惧。
“畲。。。畲江兄弟,是你呀!”众人看到此人,纷纷缩了一下脖子。虽然都在码头附近干活,可这小子后来居上,有一日突然冒出来,做事凶狠不要命,惹的从前的老流子都不敢欺负他。
“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老子就在现场,看到那艘鬼船。什么叫鬼船入港,南海都要遭殃?”
畲江一改从前的懦弱,经历几生几死,早已蜕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不过十日,就成了这码头上的小头头。
“就是,你小子难不成亲眼看到鬼船了?”畲江身后跟随他的,是当初从章平侯大船上逃下来的人。
“这个这个真没有,可我的兄弟。。。”猥琐男战战兢兢想要解释,却又立刻被人打断。
“兄弟个屁,你兄弟是哪个,让他站出来,当着老子的面说道说道,他见到的鬼船到是何样?”畲江呸他,鄙视不已。
刚刚还议论纷纷的几人纷纷胆怯,想要走,却被畲江的兄弟围住,不让他们走!
一人委屈,小声反驳“畲爷,您这是干什么?咱们就是唠唠嗑,说闲话,您何必跟我们计较?至于鬼船上有什么,那跟您也没干系不是!”
言下之意,不明白他为什么多管闲事,非要为难他们这些人!
为何?
畲江冷笑,自然是为了给关离正名。自从他们死里逃生,回到南海,心中无人不惦记当日为他们送命的南海王关离。
原本打算立了长生牌,祭拜她,谁知很快,各种关于南海王的恶毒传闻便流传开来。
村子里的人不是没想过反驳,可反驳只会招来官府的怀疑。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不认识关离,更不敢明目张胆祭拜。
可官府的人,因为当初旧事,对他们村子已经有戒备。他们有家不能归,只能在其他地方暂时落脚!
畲江始终记得,关离曾经跟他说的话,终于明白,一个人若想不被人欺侮,就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尤其在死里逃生之后,彻底明白,人要先学会自救,老天爷才乐意帮你一把。
想法不同了,眼界格局自然也不同,来码头这些日子,听了很多消息,也明白了很多从前不懂的道理。
这种日子的变故,他知道南海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可无人能管!
焦急之际,南海王关离活着的消息再次传遍,当到亲眼看见那艘鬼船进入海港,看到船上的尸体,还有那醒目的血幡,畲江却笑起来。
别人不懂,以为他魔怔了,哪里知道,他这是高兴!高兴南海王还活着,南海有救了,毛贼子也好,章平侯也罢,他们谁都别想继续作孽!
畲江古怪一笑,走到那人跟前道。“干什么?当然是遏制你们这种愚蠢的谣言,免得老百姓心生惶恐!”
说完他站上一块大石,高声道“大伙儿听着,那天早晨是我亲眼看着鬼船入港,也是我亲自领着兄弟们上船收尸。船上有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他看一眼手下的兄弟,两人立刻把一张血写的幡展开,让众人亲眼看见!众人光是看见这么大一块血字幡,就已经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