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受委屈了……”周婆子的表情更苦。逼,简直可以称为“黄连脸”。
“你懂什么?”苏雪嫣回了一句。
婆子赶忙陪着小心,转头冲随行的几个宫人使了个眼色,于是,其他人等便“呼呼啦啦”散去。
“娘娘,老奴觉得,您应该笑才是……”婆子谄着脸,偷眼望向主子。
被她这么一说,女人终于再度展现笑颜。
“老。东西,你倒是很了解本宫的心思。”
“娘娘,老奴可没有娘娘那般睿智。老奴只是大胆猜了一下,以娘娘这么尊贵的身份,去给那三个刚进宫的新妃送首饰,应该不是简单的示好……”
“当然不是!”女人打断了婆子的话,“本宫明着是给她们送礼物,实则是给她们送瘟神呢!”
“哦?”婆子好奇地挑着细狭的眉毛,“老奴愿闻其详。”
“你可知,那三支名贵的手钏是由何物制作而成?”傲慢中透着藐视。
“这……老奴这么粗鄙的身份,怎么可能知道呢?”婆子就坡下驴,引得主子继续说下去。
“那三个手钏,表面看并无丝毫的问题,甚至就是请了御医去仔细揣摩,也看不出有何不妥。然,只要戴过手钏,这个女人十年之内就生不出孩子来!”恶狠狠地说着,笑意满面。
周婆子打了个激灵,“娘娘,老奴实在好奇,小小的手钏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作用呢?”
女人嗤笑一声,“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奥妙。”
“是什么奥妙呢?”周婆子急迫地问道。
她脑子里现在全是银钱。
若是能够掌握制造这种手钏的技能,想来一定会卖很多钱。
谁会嫌钱多咬手呢?
这个肥硕的老婆子确是很有商业头脑,只是没有用在正地方。
然而,就算她问了,也是白问。
这么重要的事情,苏雪嫣怎么可能告诉她?
紧接着,周婆子就被主子不耐烦地赶了出来。
空旷的大殿内,只剩下苏雪嫣一人。
“丽妃、雅妃、娴妃,你们三个定会为今天对本宫的无礼态度而付出足够的代价!”女人忽然仰头对着穹顶说道。
殿门关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宫人听不到她的声音。
就算有人听到,她也不怕秘密外泄。
事实上,除了她本人,宫里没有人知道那三支手钏究竟意味着什么。
反正她们三个都已经试戴过了,这就足够了。
要是三个贱。人以后还继续戴着,想来效果会更好。
这可是花了千金,特地准备的厚礼呢!
没人知道,手钏的最中央,包裹着滑胎而死的胎儿骨头。
那些骨头研墨碎了之后,跟胎儿尸油和上好的麝香参合在一起,外面一层层包上炼成了糊状的珍珠粉,再由最精巧的金匠,以黄金打造成金珠,严丝合缝地把珍珠丸裹好。
到此,还没算完。
成串的金珠由法力了得的巫师连续施蛊九九八十一天,再放在荒凉的坟场供够了九九八十一天,随后,盛放在纯金盒子里,再养上九九八十一天,让珍珠丸内的东西跟黄金融合为一体,如此,才可以效果翻倍。
但凡带上了这个手钏,珠子里的胎儿魂魄就会纠缠着佩戴者的身子,阻断佩戴者受孕的可能。
而一旦佩戴者与男子亲昵,珠子里的煞气就会自动散出,不仅让男子的精神缺失,甚至会令男子对佩戴过手钏的人产生厌烦感。
久而久之,第一个佩戴手钏的女人会被吸走灵气,逐渐形容枯槁,瘦骨嶙峋,最后无端端的死掉。
根本查不到任何死因,一切都会在蹊跷中结束。
这个东西,在整个玉阔国都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