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宫婢心惊胆战的模样,苏妃猖狂地笑了起来。
笑罢,让其起身回话。
俏儿谢恩之后,晃悠悠站起。
“既然你的旧主子对你如此薄情,你且在宫中好好待下去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来玉华宫找周婆子,她会帮你的。”苏妃吩咐完,阖上了丹凤眼,似要小憩片刻。
“谢娘娘大恩!”俏儿又跪下,叩首之后,起身离开。
“娘娘,您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小蹄子?”周婆子阴险地问道。
自打在皇陵那天她壮着胆子对女人耳语过一次,便显示出了足够的“忠心”,遂,进宫之后就开始被重用。
苏妃连眼睛都没睁,“当然不会。她甫一进宫,竟然破天荒地被皇上召见了一次,就足以证明事有蹊跷。派人好好监视着,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赶紧来回报。别看她一口一个对谨王妃不满,搞不好就是那女人派来狐媚皇上的。若是她敢勾。引皇上,本宫一定会让她死得很‘好看’!”
“奴婢遵命!”周婆子得旨之后,十分兴奋的样子。
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往往心理都不是很正常。
一提到要“整人”,肾上腺素就分泌得一塌糊涂,连眼神里都放射着兴奋的光芒。
然,暂时解决了婢女的问题,苏雪嫣仍旧开心不起来。
进宫有些天了,皇上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她这里。
她曾经亲手做了一些食物,试着亲自送到勤政殿去,以关心的名义,见一见皇上。
可他连吃的都没有留下,直接让徐盛把她送回了玉华宫。
现在的问题不是她得不到圣宠,而是根本无法靠近皇上。
这个事情让她头疼,却苦于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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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勤政殿。
贝凌云一如既往地伏案批阅奏折,徐盛恭谨地立在他身后伺候着。
稍后,有太监来禀报,侍卫长祖义求见。
年轻的皇帝便放下了朱砂笔。
祖义进门施礼,随后,立在殿中央,等候问询。
“昕王府领旨之后有何动静?”贝凌云抿了一口茶,淡然问道。
“回皇上的话,昕王府的下人们正在按部就班地布置府邸。”侍卫长的面色比他主子的还要淡定。
“哦?”有点难以置信。
“皇上,看样子昕王爷是忠于您的!”可能意识到帮敌对方说话会惹主子不高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毕竟皇恩浩荡,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傻到违逆圣意!”
贝凌云点点头,“最好是那样。”
又抿了一口茶汁,“寡。妃……可好?”
问得迟疑,只是不想让奴。才们看出他对她的思念。
——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偏偏中意于寡。嫂,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而且,殿内其他两个人曾经亲眼目睹他差点要了她,就更让人觉得尴尬。
可胸中拥堵着的情愫憋得他难受至极,若是不问一句,他怎么都无法心安。
“回皇上的话,谨王妃一直深居简出,好像被幽禁在了‘穹楼’高阁之内。”说话的时候,目光游离。
他曾经在街市上跟踪昕王府的马车,亲眼看见一身男孩打扮的谨王妃跟昕王爷一起亲亲热热地逛街;他们梳着同一款发式;他们甚至还偷偷地喂对方吃东西。
这一切,打死他都不会告诉主子。
看到那个场面的时候,他已经心底一酸,甚至有隐隐的痛楚感。
他不敢想象,主子若是知道了那些,震怒之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惩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