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什么能比首辅的官更高?还有什么,能比夏望之现在能给他的更有吸引力?
萧锦简直有些不敢再深思下去。
夏衍究竟是不是先帝的亲子?
如果太后当真是如她见到的那般对萧珅如此念念不忘的话,就凭着萧珅超然的地位,旁人可能见不着当时的皇后,但是对于首辅,这难道是决计做不到的事?
自然不会。
比起一人之下来说,恐怕接下来的那一步便是万人之上了。
是替先帝卖命最后留个忠臣的名头来的好,还是当上握有实权的太上皇,掌握整个天下好?
这恐怕是任何人都能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的。
萧珅的贪心之处则在于……他二者都要。
上辈子他的死让所有史官都几乎是一致的将其定义为国之栋梁,是为国劳累身死,末了还能感受一把太上皇的瘾。
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完美的计策?
萧锦想不到。
萧锦被这念头反复折磨,晚上自然也就再睡不着。
这都眼瞅着天都翻起了鱼肚白,萧锦还在床上烙煎饼,实在睡不着,斥退了进来服侍的侍女,推开窗打算赏赏月。
可不料刚一推窗便听得一声熟悉的惊呼,“风紧……”
“秦端?”
外头那人后半句“扯呼”还没来得及出口,闻声登时诧道,“娘娘?”
萧锦一低头便见着秦端那三根死死扣住窗棂的手指,沉默片刻,“进来吧。”
秦大公子在外头吊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摸进来,进了房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玩命的甩手。
“娘娘,你刚才那一下也太重了,指头都要被压掉了!”
闻得秦端义正言辞的指责,萧锦微微挑了挑眉,“本宫可不记得堂堂秦大公子何时竟然学会了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
换而言之,你爬窗还有理了不成?
秦端登时萎了,点头哈腰道,“半夜偷香窃玉是臣的不对,还请娘娘责罚。”
萧锦:“……”
“娘娘这周围还真是守卫森严,臣费了牛鼻子劲才摸进来,”秦端伸手擦了擦汗,小声抱怨道,“还好练体的功夫还没落下,安乐王这把守的也太严实了。”
“谁送你进来的?”
萧锦才不相信就凭着秦端的三脚猫功夫能有这般能耐,多半是借了谁的东风。
秦端闻言登时挠头道,“……西厂。”
萧锦:“……皇上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