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清说完,才看温连慌乱解下腰牌,没了过去的沉稳,这个样子怎么行?希清皱起眉头来,等谢梦征接过腰牌,就对温连说,“温连,你跟我来。”
正打算跟谢梦征一起下山的温连心中失落,但希清的话他不可违抗,只好接过话,“是。”
“弟子告退。”
希清见谢梦征转身离去,对温连毫无感情,就连自己也不在他心中,似乎拜入纯阳宫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这个徒弟,希清皱眉。
出了大殿,希清便跟温连说起谢梦征,“他就是?”希清指的是谢梦征就是温连心中挂念的人。
“是。”温连说这话时脸都红了,在见到谢梦征的那一刻,心底纠缠的心魔于那一刻灰飞烟灭,一切不安归复平静,他觉得,只要谢梦征待在自己身边,能比得上所有。
“你看看你。”希清停下脚步,指着温连现在这个样子,平日里的稳重都没了,“哪还有半点首席弟子的风范。”
“弟子知错。”温连慌了神,冲希清跪下,是他失了理智,感情用事。
“你师弟是个心性凉薄的人。”希清没有责怪的意思,他只是担心温连陷得太深,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温连是一头热,那个谢梦征从头到尾无视温连,压根不在意温连是谁,可想而知,人家早就把温连给忘了。
“温连。”希清叹道,“你是我的徒弟,我不希望你有一日因情毁道,郁郁而终。”
这句话刺的温连心中一痛,他压下心中翻滚的不平,向希清承诺,“弟子绝不负师尊所望。”
“来。”希清扶起温连,“你能听进去就好,平日里你怎么待众师弟的,就怎么待他。”
“是。”温连暗自把这话记下来了,回忆着平日是怎么和师弟们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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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梦征拿着腰牌慢慢往回走,他拨开遮挡的草丛,欲寻观月和周流星位时,却见草丛里空空荡荡,荡然无存。
东西呢?谢梦征脸色难看,谁带走了它们?
“你在找它们?”有人柔声问道。
谢梦征抬起头来,就见昨天遇见的人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鸟窝,周流星位飞过来和自己碰面。
“今天是收徒大会,我见你两手空空上了天梯,猜把它们留下来了。”他走到谢梦征面前,递送给谢梦征,神色柔和,“我便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找到了。”
“你受伤了。”他看谢梦征脸色苍白,担忧道,“是复发了吗?”
“我没见到你。”谢梦征对这事避而不答,接过他手里的鸟窝,观月躺在里面睡得正香,肚子鼓鼓的,猜是对方帮忙喂过了。
他眨了眨眼,见谢梦征不肯回答也不强求,只笑道,“你现在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好。”谢梦征跟上对方的脚步,他想看看,男神究竟是什么人?
“我猜你已经拜了师。”他边走和谢梦征聊道,“希真长老为人严厉,对剑道一事要求严格,你入他门下,虽然会吃点苦头,但对你也是好事。”
谢梦征停下脚步,“为什么认为我在他门下?”
“纯阳宫剑修长老肯收徒的只有希真长老一位。”他也停下了脚步,“莫非你没有。”
“不是他,是位鹤发童颜长老,声音嘶哑。”谢梦征这才想起来,他连自己的师父叫什么都不知道。
“是希清长老,他精于炼丹之道,温连是他的弟子。”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山门下,谢梦征本来想用腰牌打开通道,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只见他右手一指,于虚空中快速划过几下,一道复杂繁琐的阵法出现在谢梦征眼前,这道阵法一经出现,山门顿时作翻天覆地变化,一粒飞雪扬至谢梦征脸边,谢梦征下意识抬头看去,这满天的飞雪簌簌落下,犹如一首不绝的哀曲,唱遍了整个纯阳宫。
“见过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