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玄月忽地转身,下了逐客令,“康王爷,夜已深,请回吧。”
身后之人没有动静,好一会才有衣袂飘动之声响起,楚云昭缓缓走近,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背。
他又待怎样?
玄月本能地绷起身体,暗道你若敢再轻薄于我,我绝对不会客气!
肩膀上微一沉,楚云昭的手抚了上来。
你……
玄月牙一咬,才要反击,却已感觉到,这只手宽厚、温暖,而且极有分寸,并无丝毫轻薄之意。
“玄月。”楚云昭声音低沉,很是好听,“你性子太烈,容易吃亏。”
玄月哑然:“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再说,这家伙又能好到哪里去,冷得像冰,一脸的“生人勿近”,比她好在哪里?
“你,休想退婚。”
这句说完,玄月只觉得肩膀上的力道瞬间消失,再回过身来时,楚云昭已人影不见。
“走的倒快。”她哼一声,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留有他唇齿间的冷意。
可恶,白白被他轻薄一回!
孤晴不放心地进来,“小姐,没事吗?”方才屋里动静好大,别是小姐在康王手上吃了亏吧?
“没事。”玄月摇头,不想多说,眼神瞬间凌厉,“我要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该找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一一把账讨回来了,岂能让他们再自在下去。
孤晴眼中杀机一闪,“已经办妥,那畜牲在后门,孤星看着。”
很好。
玄月略整了整衣服,施施然往外走,“很好,是该跟我大哥,好好叙一叙了!”
因为之前玄月的不受待见,所以她住的水华榭称得上是太师府最偏远的所在,不远处就是后门,打开后门是一片小树林,平时没什么人,白天都显得幽静得很,更不用说晚上了,阴森得厉害。
司寇玉寒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当地,惊恐地瞪着孤星,“你到底是谁!敢把本少爷带到这儿来,你想做什么!”
孤星抱着剑,冷着脸一言不发。
“我警告你,快点放了我!”司寇玉寒眼珠乱转,寻找着脱身的机会,“你若敢伤我一根头发,我一定让父亲剥了你的皮!”
他先前就受了伤,又被父亲打了一顿荆条,浑身上下都痛得厉害,正在屋里休息,不怎么的就被带到这地方来,简直莫名其妙!
孤星干脆闭起眼睛,多看这畜牲一眼,他都觉得恶心。虽然跟小姐没有血缘之亲,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这畜牲居然会对小姐起了那样的心思,还把小姐给逼得跳崖,简直该把他锉骨扬灰!
“你他妈说话,哑巴了!”几次三番也问不出什么,司寇玉寒火了,大骂道,“你到底想怎样,说清楚!再不放了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恰在这时,玄月如神人天降般出现,眼神嘲讽,“一年多不见,大哥的脾气见长啊,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