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根本不能以寻常道理去揣测啊!
本以为朱慈只是胃口太大,想要勒索刘泽清一些金银财宝,良田美人罢了。谁知道,朱慈压根不提什么财货权势美人之类的东西。竟是脑洞大开,要刘泽清跟着他带兵去开封打农民军!
开什么玩笑?
且不提刘泽清根本没有斗志去对付号称叛军百万的李自成、罗汝才以及袁时中等农民军反贼。就说挡在山东兵面前的黄河水贼以及沿途叛军,就不是他们可以收拾的啊!
你要想要立功劳,带着榷税分司的巡捕去啊,拉上我找死作甚?
杨川心中一个劲狂吼,但这些吐槽却万万不能说出。
久久萦绕于心,杨川心情格外复杂,一时间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回复朱慈。更是要如何对付朱慈了。
“咦……等等?对付秦侠吗?”杨川心中顿住,想到了一个问题:“黄河水贼……沿路叛军……跟着找死……”
杨川心情猛地冷静了下来,盯着朱慈,忽然轻轻笑了。
“哈哈……原来如此!早说嘛!”杨川笑着,格外欢畅,一副见到知己的模样:“益明莫不是忘了我刚才所言,我大明的郭子仪吗?我对刘总兵知之甚深,此等良将,此生的目标就是要做我大明的郭子仪啊!国乱思良将,刘鹤洲亦是苦练精兵,为的就是沙场立功呢!只可惜屡遭奸人陷害,这才蹉跎与此。既然益明要沙场立功,总兵大人定然是喜不自胜!这是两全其美之事啊!”
朱慈一脸古怪地盯着杨川,看着这货展露了一份变脸的功夫。但他万万没想到,这杨川到最后竟然会弄出这么一副兴高采烈的表情啊。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遇到的是一个陌生时空的刘泽清?这货不软蛋了,敢打仗了?
开什么玩笑!
朱慈心中冷哼一声,但面上却是一副开怀的神色,带了一点惊喜与不敢确认,看着杨川道::“东山先生的意思是,答应了?”
“当然是答应了!”杨川一脸肯定地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让刘鹤洲总兵官带兵与益明西去开封解围,我杨川可以打保票,定然没问题!哎呀,益明也不必如此担心。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了啊!有什么事,别客气!”
朱慈眯着眼睛笑道:“喔?那还真是有点事情要劳烦东山先生与总兵大人呢。”
杨川顿时面色一僵,还真是打蛇随棍上啊!简直了!
心中吐槽,杨川却是万万不敢回绝,只能硬着头皮,心中惴惴不安,却要强撑格外大气地道:“一家人嘛,什么事,益明只管说好了!”
“我听闻刘培乃是工部营缮分司出来的,想必两位自家人都是对工部营缮分司颇有威望的。说起来,就是我想要几个将作窑头,不知可否方便?”
杨川心中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一边埋怨自己嘴贱,一边赶紧应下道:“如此小事没问题!营缮分司现在还有大小窑头七处,都是合并起来的大摇头,精壮青年男子匠户有六千余人,户三千余。为此,朝廷每年都要拨付钱粮,着实是一个累赘。若是益明接手过去,说不定反而能为朝廷免去负担,更是做出一番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功业。这样的事情,包在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