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点焦急地回到胡庄,迎面jiao娜走过来,道:“先生,报官的情况如何?”
陈剑臣皱着眉:“能怎么样?按章办事呗。”
jiao娜道:“爹爹叫你过去呢。”
“嗯。”
应该是jiao娜把鲁惜约被掳的事情告诉皇甫员外了,如果这个老狐狸能提供帮助的话,解决事情的渠道无疑会丰富许多,快捷许多。若是眼巴巴等官府查案,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时间越长,后果越不堪设想。香儿已出事了,陈剑臣绝不愿再看到鲁惜约出事。
房间内,皇甫员外就垫着一个枕头中躺着。看上去,一只全身皮毛火红的狐狸这般如人地躺在上面,能给人一种诡异而荒诞的感觉。
不过陈剑臣司空见惯,倒没有什么惊奇。
“留仙,听说鲁姑娘出事了。”
“嗯。”
陈剑臣又把报官的过程简要地说了一遍。
听到他无视府衙规矩,以拳击鼓的作为,皇甫员外眼眸一下子明亮,随即伸出爪子习惯xing地掠了掠嘴边的长须,道:“留仙此举,固然意气风发,但只怕官府会趁机下绊子,拖延办案的速度。”
官官相护,那老官差敢于si定规矩娶钱,定然不是单方面的行为,而是代表了整个衙门的利益团体。
一边jiao娜立刻插嘴:“都发生命案了还要先收钱,这规矩狗屁不通。先生打得好,要是我在,直接就把那鼓给敲破了,摆设之物,留之何用?哼,明明是鸣冤鼓,却要si设规矩收钱才能敲打,若果别人没钱那不得鸣冤无门了吗?”
皇甫员外登时瞪了她一眼。
jiao娜却毫无退缩:“爹爹,虽然娜儿答应乖乖听话,但也不能如此不辨是非曲直地听话。先生,你说对不对?”
赶紧把先生亮出来。
练剑臣哈哈一笑:“皇甫小姐此言大快人心。我等之辈,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这一句话问得发meng振聩…读圣贤书,所为何事?
为名?求财?争权?夺利?
只怕四者正是天下读书人孜孜不倦地苦读的主要目的吧,所求所盼,不外乎一朝上皇榜,鲤鱼跃龙门,光宗耀祖,一世荣华。
陈剑臣忽而想起悒悒离开江州,被贬到浙州金华的聂志远,其上任江州知州后,励精图治,关爱民生,属于不折不扣、愿意为民做主的清官,只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浙州路八千”最后落得一个从三品知州罢黜为九品县令的下场。其中原因,绝非仅仅是为了反对弘法的缘故,必然还夹杂着其他许多的利益冲突。
学而优则仕,但仕图险恶,远超做学问的简单。
皇甫员外霍然动容,呼的坐起来,道:“留仙,听你这句话,我似乎知道为什么你能修养出正气了。哈哈,你能做如斯想,定然不会指望官府破案救鲁姑娘出来吧。”
陈剑臣眉毛一扬:“我等不起。”
“那好,你现在有何说法,不妨一说?”
陈剑臣沉声道:“李逸凤,李大官人。”
皇甫员外凝神道:“你怀疑是他所为?”
“对方的直接目的就是掳人,而鲁姑娘在苏州地界只有李大官人这么一个仇人,他必然会是第一嫌疑对象。”
皇甫员外眼睛眨了眨:“你的意思是说鲁姑娘身份被识破,故而对方要下手?”
陈剑臣道:“以李逸风的势力背景,他要打听出一个人的身份来其实并不难吧。更何况鲁姑娘回乡祭拜父母,肯定会留下不少线索的。”
皇甫员外又掠一掠胡须,连连点头:“留仙所言不错。”
jiao娜鼓起眼睛道:“既然有了线索,我们应该马上行动。鲁姐姐多留在对方手里一会,就多一分危险。、。
这是皇甫员外问:“松娘呢?有她在就好找人了。”
jiao娜回答:“娜儿也不知道她飞哪里去了,这两三天都不见人。”
陈剑臣好奇打听:“松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