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准备的财、物、人,显然都是早些年就策划实施的,否则早就因能力而漏光了。
由此可见,余玄机心里是一直装着他这个兄弟的。
财之后,就是物。
余玄机给了他一把银行储物柜的钥匙,物品早就在他名下了,余玄机代管下钥匙,以这样的办法绕过了命运约束力。
“是什么?”
“猜猜看。”余玄机有了逗弄人的兴致。
“玄门法器,而且不一般。”
“猜的真准!”
“这样做会惹祸上身。”
“我知道,我这几年折腾,惹的祸还少吗?”余玄机用自嘲的口吻说。
“拿预知能力当救命灵药。”
“都被你猜中,若非频繁主动的使用能力,也不至于恶化的这么快。”
徐长卿沉着脸道:“对方是谁?”
他很清楚,以余玄机的能力,赚钱、购物,根本不需要用下三滥的手段,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对其死缠烂打、不肯罢休的,多半是宝物红人眼,结果损兵折将无成效,然后仇怨深结、不依不饶。
“青龙会,总堂在旧金山,跟致公堂有些牵连。但这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我就查不出来了。”
“对方用玄门手段了吗?”
“用了。”
“法器之名是?”
“十方罗盘。”
徐长卿单手结印,沉声低吟:“心之念念,必有回响。十方罗盘,敕!”
与此同时,USA西海岸旧金山,某静室,一块巴掌大、形似笏板的玉牌毫无征兆的突然碎裂。
静室中,蒲团上,身着宽袍大袖、花白发髻用一根木簪子别着的道士,睁开了眼,盯着玉牌手指掐算,口中念念有词,之后,眉头蹙起,再度掐算念咒。
万里之外,徐长卿眸中电光一闪,手腕一翻,手里已经扣了枚符丸,嘴中念咒,呼!青色火焰自他手中蓬起,一闪而没。
再转回旧金山的某静室,黝暗的房间里突然大放光明,一头成年雄狮大小的青色火麒麟,自青焰熊熊的虚空中跃出,虎扑向道士。
道士急忙防御,可还是晚了,青火之后,道袍烧了,胡子焦了,一副烟熏火燎的样子,那根木簪子也断做了两截。
道士连身上的余火都顾不得拍灭,从焦糊的发髻上取下断裂的木簪子,一脸心疼。这是他的替死宝贝,就这么毁了。
他是越想越心疼,气急败坏的用湘西土话大骂,然后就是疯了一样叫人。
这边,余玄机隐约看出些名堂,问:“隔空斗法?”
“对方不学无术,没斗起来。”
“提到法器之名,便激活了咒法?”
“嗯,禁言咒锁,但对方道行有限,我主动试水,果然有回应,就略施薄惩。”
余玄机啧啧称奇,他之前见过的施法,仪轨繁复,耗时也长,不想,到了徐长卿这里,兔起鹘落之间,跨越万里的交锋就已分出高下。
这真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
简单说了收购十方罗盘的经过,余玄机最后总结道:“我也没吃大亏,甚至可以说,给你准备的人手能磨砺出来,有那些人的功劳。”
说着又拐会到‘物’:“我通过掮客调来一批奇物,你去挑选一下?”
他这一提,徐长卿想起来了,他俩聊的火热,一楼前厅,大腹男一行四人还在那里被晾着呢!